“不是,”
江次快速回答道,“我跟他都姓江,自然是兄弟。”
景丛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讪讪道:“我本来也不太懂,原来是亲兄弟啊。”
江次这下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逗你的,只是凑巧同姓,但确实只是哥们关系。”
景丛虽然早已领教对方的嘴上功夫,一时脸上还是微微染上一点点红。
“前两天在楼道里,你说我不理你的那天早上,怎么那时候才回来?”
江次跟闲聊似的七扯八扯。
景丛回答的声音不大:“蹲人去了。”
闻言江次顿了顿,没忍住问道:“为什么没上学了,你的年龄跟我学校里的学生差不多大。”
话问出去,景丛却没再吭声。
就在江次以为景丛要不是沉默,要不又要错开话题的时候,对面的人开了口,但语气和面色都比刚刚冷了不少:“因为被说偷了考卷,后来爷爷心脏病去世,就没念了。”
这段话的逻辑关系并不清楚,但结合以往碎片式的了解和猜想,江次在心中勾勒了个大概。
尽管还有满心疑问,却也不知道要怎么继续问出口,对面的小刺头明显不想多提。
他便没做出什么别的反应,面色和语气不变的说:“那干你们那个赚钱吗,我感觉比我当老师应该有钱多了吧。”
景丛听后果然被转移了些思绪,他先是不可思议地咧了咧嘴,羞赧地低头扒了碗里最后一口饭。
还没等下桌,江次手边的手机这时响了。
他看了来电显示,立马接起:“喂,李警官。”
景丛在一旁听到李警官这个称呼,又想起那天在监狱门口碰见江次,不自觉产生了些联想。
江次举着手机听对方没讲几句话,眉头就越皱越深,脸色跟之前全然不同。
“好,那先拜托了。
我马上过来。”
江次挂完电话,对景丛说道:“我一会儿有点事,要出趟门。”
“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等江次回答,景丛急匆匆地继续说,“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晚饭,江老师。”
“没什么事,回去吧。”
江次朝他仍旧拿出好脸色,只是边说边穿上外套,拿起了钥匙。
景丛知道江次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也知道江次更不会相信,一个与他学生年龄一般大却辍学了的人能解决什么问题。
他想想,自己确实除了打架,其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江次还是个老师,什么时候能用得上打架来解决问题呢?根本不需要。
告别后他默默上了楼,一回去就往床上扑,迷迷糊糊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也不想睡觉,便又爬起来,摸过床边放着用来打发时间的旧课本走马观花的翻起来。
江次赶到香樟女子监狱时,他的母亲已经躺在了单间观察室里,闭着眼睛昏睡中,但额角全是汗,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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