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砚露出惊讶之色。
“逃出去,我们就分道扬镳,我才不和你们乱党混在一起,”
江彤月又道,眼睛看向李过,“而现在,你不能藏在我房中,他们必定再来找。”
李过想了想,道:“我回地牢。”
“地牢?”
江彤月一怔。
“那里目前是这院中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我再回去?”
第二日天黑时照约定白小玉又来,仍是在梅树下。
“听说这院中昨晚出了贼,可是真的?”
白小玉伸手折了一小枝梅花,放在鼻间嗅了嗅,问道。
江彤月点头,故意问道:“那刘妈到底是什么人,这般目无尊长,连我的房间也抄家似的搜了个遍?”
白小玉笑了笑,却不答她的话,道:“可有捉到?”
“没有,不过也没听说少了什么东西啊,”
江彤月想了想,侧头看着白小玉,问道,“你说那贼人别的院不去,只挑这个院,是不是也来找钟馗图的?”
白小玉不置可否,抬头将手中的梅花往江彤月的头上一插,道:“图可有眉目?”
江彤月有些兴奋,道:“有眉目。”
白小玉一挑眉,道:“哦?”
“这个,”
江彤月自怀间掏出那块已经发硬的面团,道,“顾其权手中握着的白玉钟馗上垂着一把小金钥匙,我用这面团印了钥匙的模子出来,不细看不会发觉,钥匙柄上刻着一幅极小的钟馗图,你看,在这个位置。”
她伸手指了指那个模子的钥匙柄处。
白小玉总算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凑近细看,月光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便将那面团收进袖中,道:“等我回去看仔细,明天再找你。”
说着一纵身,人已经越过了墙头。
江彤月站定不动,好一会儿才将头上的梅花慢慢的扯下来拿在手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等到第二日,白小玉果然又出现。
并不是晚上,而是大白天,一脸孝顺的来看顾其权。
“孙子给老爷子请安,老爷子身体可有好些?”
他跪着行了大礼,站起来时眼睛不经意的瞟了眼顾其权手中的白玉钟馗。
顾其权咳了咳,和蔼道:“看你这般孝顺,我自是要好的快些,布庄现在大半的事都由你打理,最近可顺利。”
“老爷子放心,布庄一切都好。”
白小玉道。
江彤月立在一边看两人装模作样的寒暄,心想,两人是否都知道对方的底细?这般假模假样,倒还真会做戏,人渐渐地便有些心不在焉,对着窗外发了阵呆,猛然听到白小玉说要走,看过去时,白小玉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笑道:“孙儿啊,我送你出门。”
当着顾其权的面,白小玉当然不好发作,只皱了下眉,然后客气的冲她行礼,嘴里寒暄了几句,便出去了。
两人走出正屋,外面阳光明媚。
白小玉深吸了口气,转身假装叮嘱江彤月要好好照顾顾其权,说了几句便轻声道:“就是这个了,想办法拿到手。”
江彤月哼了哼:“这我可没办法,他时刻不离手,时刻在他眼皮底下,就算趁他睡觉,也是一碰就醒,刘妈也一刻不离他身,不能偷,只能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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