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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月心里想着事,没注意,被那人撞倒在地,她爬起来,刚想骂人,那人却躺在地上不动弹,她吓了一跳,凑上去看,那人满身的酒气,四十出头的年纪,皱紧了眉,痛苦的样子。
江彤月一怔,只觉得那人眼熟,刚想再看仔细,那人却忽然睁开眼,人一下子坐起来。
“史大人?”
江彤月这才认出来,不觉叫了一声。
那人不理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又往摊上走,还没坐下就被摊主推出来,叫道:“客人,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想赚几个钱,大年初一才出来摆摊,你一坛酒都喝下肚了,一个子儿都没付,我看着大过年的,让你走就算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酒,再来。”
那人却全不理会,嚷嚷着。
“没酒了,有也不给你。”
摊主一甩手不理会他,那人却直接拿过别人桌上的酒壶,直接往嘴里倒。
摊主忙上去劝,那桌上三个人却都已站起来,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卷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江彤月在旁边瞪大眼,心想,百姓心中的英雄史可法怎么这德性,该不是自己认错人了,正想着,那三人已经将那人推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而那人却完全不还手,只是抱着酒壶死也不放。
看来真是自己认错了,以史可法的武功怎会只有挨打的份,江彤月摇摇头,准备不看这热闹,正想抬脚离开,却猛然听到有人叫道:“那不是史可法,史大人吗?你们快住手,别打了。”
江彤月一怔,又回过头去,那三个人却并未住手,边打边道:“怎么可能是史可法?大过年的,他老人家应该在军营和众将饮酒,跑来这个小摊做什么,打,往死里打!”
江彤月望见那人仰躺在地上,任着三人踢打,分明记记狠招,却似乎不是打在他身上,自顾自的拿着酒壶往嘴里灌,而那张脸根本就是史河法,世上哪有这么像的两张脸,何况都在这扬州城内。
也许该出手,脑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借此在史家躲一阵?将白小玉的事情和盘托出,就算他不承认,只要拿他与顾家人对质,他就赖不掉他顾长安的身份,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她这样想着,人已经走上去,拨开人群叫道:“爹,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就趴下去将史可法护住。
那三人一愣,停在那里,其中一个见江彤月貌美,不由一脸□,凑上去道:“小姑娘你说那是你爹,那正好,他扫了爷的雅兴,不如你来陪爷喝几杯。”
说着伸手去摸江彤月的脸。
江彤月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太欠考虑,只想着找个地方容身,却忽略了眼前三个地痞一样的人物。
她拍开那人的手,怒道:“我爹喝了你们的酒,我赔就是了,动手动脚作什么?”
那人一笑,道:“赔钱就够了吗?我们哥几个的兴致全没了,除非你陪我们哥几个喝几杯,不然我们打死他。”
说着一挥手,几个人又朝史可法身上招呼过来。
江彤月心里苦不堪言,爹都叫了,难道退在一旁观赏?只怪自己太冲动,没想清楚就上去了,这与自己一冲动逃出顾家有什么区别?她本不想将史可法的身份亮出来,毕竟一副醉烂如泥的样子,有损于他身份,但此时不亮,自己也要遭殃。
眼看旁边的人敢怒不敢言,江彤月闭了闭眼,叫道:“好,陪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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