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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此时天气太冷的缘故,江彤月整个人发起抖来,一个人双手环胸盯着那墙半天不动。
是不是经常有人在墙的背后自那两个孔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人是如何进去的,入口在哪里?这院中或者整个顾家都存在着这样的暗墙?
“小姐,你怎么站外面?”
有人自江彤月的身后叫了一句。
江彤月正想的出神,被人这么一叫,整个人一惊,回头看到身后的人才松了口气,道:“如砚,半夜三更的,想吓死人吗?”
如砚看江彤月披着外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慌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江彤月的身上,道:“小姐,我是听到有声响,出去看个究竟,你却是为何在这个时候出来?不怕冻出病?”
“声响?”
江彤月一怔,“什么声响?”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到有声音,但什么也没瞧见,估计是老鼠,”
如砚说着,拉了江彤月进屋。
江彤月还想问个究竟,忽然旁边的如砚用力拉了她一下,将她拉进屋前的柱子后,两人隐在暗处,如砚的手指了指院中的某处,江彤月看过去,却是那棵只开了半树花的梅树下,一个人影自树后转出来,一身深色衣衫,所以人看不太真切,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人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悄无声息的进了东厢顾其权房间隔壁的偏房。
“是刘妈。”
江彤月还是看清了那人的脸,几十年服侍顾其权,始终面无表情的老妈子。
半夜三更如此鬼祟,还拎了个食盒,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事,难道与钟馗图有关?
江彤月脑中转了转,人已经往那棵梅树而去。
“小姐。”
如砚慌忙跟过去。
梅树下一切如常,江彤月圈着梅树转了半天也没看出异样来,方才刘妈就是从树后出来的,这树下便一定有古怪,她想到自己屋中墙上的洞,此地肯定有她所不知的大乾坤。
梅树只开半边,半棵已死,会不会那已死的半边树下是空的?她蹲下身,仔细看死去半棵边上的地砖,月光虽亮却毕竟看得不真切,一眼看去并不能看出什么异样,她抬脚跺了跺,也没有“空空”
之声,似乎是实的。
难道并没有什么暗道?
她正发愣,忽然听到石头移动的声音,方才自己用力跺过的那块地砖忽然陷下去,往旁边移开,地砖做的极厚,像一道石门,怪不得自己方才用力跺脚也没有空洞之声。
她眼看着那地砖移开,现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半天也发不出声音,抬头看石砚,却看他正蹲着身子双臂抱着不远处的一个石灯,张大了嘴,也是一脸吃惊,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想,若真有机关,毕竟不会是容易发现,就算在明眼处也不会想到去触碰的,所以,所以我方才抱着它转了转,没想到真能转动。”
开着的洞口有带着霉味的风吹上来,洞口里面的边缘可以看到摆着一盏灯,几个火折子放在旁边,江彤月看了半晌,本是有点怕的,但如砚在旁边胆子便大起来,蹲下身捞起那盏灯,用火折子点亮,冲一旁的如砚道:“我们下去看看。”
如砚迟疑了下,道:“不如我下去,你在上面等着,万一下面有危险。”
他却不知江彤月此时正好奇的不行,哪肯在上面等着,摆手道:“能有什么事,我走前面,你跟上。”
说着就要下去,如砚却一把拉住她,拿过她手中的灯,道:“下去可以,但让我走前面。”
说完,人往下去。
虽是太监,但毕竟是男人,关键时刻仍有担当,江彤月看着他的背影,没再争辩,乖乖地跟在如砚的身后。
下面真的大有乾坤,伸手不见五指中,只有一盏灯的光亮,也许那段路并不长,也并非曲折,但因为在黑暗中,江彤月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那段路也是左拐右弯,她的呼吸有些喘,前面的如砚怕她跟不上,空着的手牵着她,呼吸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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