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表情严峻,几步上前,自皮袋内拿出那封信来,一目十行,寥寥几页,匆匆看来,看罢将那信揉作一团,目光如炬扫过众人,道:“今日婚礼到此,各位都散去吧,阿威,小玉,随我去城楼。
四周人顿时散得一干二净,史德威走上来,一脸歉意,拉着江彤月手道:“虽未拜堂,你却已是我妻,你与冰清作伴,好好待在府内,等我回来。”
江彤月只有点头,抬眼时看到白小玉站在一处,冷冷地看着她,她心里惊跳了一下,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史可法回到城楼急传檄诸镇发兵援救,又回书多尔衮,拒绝其中信中的劝降,字字坚决,不卑不亢,他想等来援兵与清军殊死一搏,然,几天下来,只有少数援兵前来。
战事一触即发,江彤月在史府待了多日,也不见史家父子回来,心里实在担心父母,与史冰清说了一下,准备回家一次。
城中再不现人来人往繁华景象,各家各户关门闭户,江彤月自轿中往外看,心里只觉得凄凉,正在叹息,轿子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是两声惨叫。
“出了什么事?”
江彤月自轿门往外看,只看到地上一大滩血,轿夫倒在地上,她大吃一惊,掀开轿门,却见柴飞与坛子就在外面,柴飞手中的剑还滴着血,在轿夫的尸体上擦了一下才回鞘。
江彤月瞪大了眼,叫道:“你们想做什么?”
柴飞不答她的,对坛子道:“扛上她,走了。”
坛子应了一声,冲江彤月嘻嘻一笑,一把就将江彤月扛在肩上,江彤月晓他皮糙肉厚,也不留情,直接拳打脚踢,坛子任着她踢,口中道:“小娘子,主子说这几天要打仗,带你去安全一点的地方,你别闹了,乖点。”
江彤月还要踢,旁边的柴飞看不过去,一掌将江彤月劈晕,坛子急得直跺脚,道:“大哥,你打晕她作什么,她身子弱得很,受不得的,你让她踢就是了,根本不疼。”
柴飞冷下脸道:“少废话,走了。”
江彤月很久才醒来,一起身脖子疼的厉害,又躺了回去。
“小姐,你醒了。”
有人在唤她。
她睁开眼,却是如砚。
她一喜,人又坐起来,抓住如砚的手,道:“如砚,你怎么在这里?”
如砚抿紧了唇似要哭,但生生忍住了,道:“我一直都在这里,他们没有杀我,小姐,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江彤月拍拍他的手,安慰了一下,摸着脖子往四周看了看:“这里是哪里?”
并不是以前的小院,布置要比小院精致豪华的多,连她现在躺的床也大得出奇,一床的丝绵被又软又干净。
“这是顾少爷另一个住处,他平时极少来,小姐,外面是要打了吗?”
江彤月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似乎一触即发,”
她人挣扎着下床来,道,“他们人呢,坛子呢?”
“把你放在这里就走了,说让我照顾你。”
如砚扶住她。
江彤月走到门边,一推门,门没有锁,一院的亭台楼阁,非常精致,而门口有两个黑衣人守着,看江彤月出来也不拦,直到江彤月快要走出院去,才用剑逼着将她逼回来,口中道:“主子说你可以在院里自由走动,但不可出院去,敢出院,就杀了他。”
他们指了指一旁的如砚。
果然是白小玉的作风,江彤月无奈的回到屋里,坐在床上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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