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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看这位怪人这副模样,竟然像在此受了欺负,真是奇怪。
“是受了欺负。”
似乎是看透了大家的心思,谢琅淡淡说道,他年少在仙东界游历的时候,也曾受到过一模一样的欺负,对于祁阿修如今的心情,他再理解不过。
祁阿修肩膀上抗的那把刀,在青冥界识货的人寥寥无几,亦或者即便识货,也不会明晃晃地下手去抢。
但是在仙东界,情况却大不相同。
这短短几天,祁阿修的化血刀里,起码生吞了五六条道一宗弟子的生魂。
这恐怕比祁阿修以前一年杀的人都要多,怨不得他难以忍受。
所谓杀人夺宝,在仙东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无论阴谋诡计,成王败寇,这就是仙东界的生存准则。
谢琅真的不放心谢摇篮呆在仙东界,她的心计岂能比得上那些老谋深算几十万年的老家伙?可是她的大道得自己去走,他可以指导她,却不能代替。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一个年轻没经验的父亲放手让刚刚长大的女儿去觅食一样,真是又苦恼又奇怪。
他抬起手扯了下谢摇篮的袖口,她依旧沉静地坐在原地,和众人商量今后的去处,默默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
谢琅轻笑。
夜晚降临,谢摇篮回到房间,正看到谢琅抱着萌萌走出去。
她疑惑道:“将萌萌放在床上睡觉就好,我在蒲团上修炼,不耽误的。”
谢琅瞥了他一眼,叫来王冲将睡着的萌萌抱走,他反手关上门,随口问道:“不过十日的时间,你觉得打败一个合体初期的弟子,有胜算吗?”
谢摇篮刚想唤出她无意之中得到的那本玉简读一读,听到谢琅同她说话,心不在焉回答道:“一半胜算吧。”
洗髓泉出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浑身灵脉度量猛地扩充了许多,只是基础虚浮,必须得花费好长时间奠定基础。
这种拔高式的跨越,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谢琅正经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摇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一宗的有个叫橙月的峰主,你可知道?”
谢琅认真想了一阵,摇头道:“有点印象,可是想不起来是谁,似乎季染以前提过这个名字,怎么了?”
“娇娇撕坏了她的一件衣服,要赔给她,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你他日顺便买件衣服,替我赔了她吧,这些日子大家都要静心修炼,只能劳烦你了。”
谢琅皱眉:“不就是一件衣服,竟然这般小气?”
谢摇篮随口道:“毕竟是娇娇有错在先,你代我去认个错,说起来是我没管好灵兽,才闹出这种事情。”
谢琅瞥她一眼,轻飘飘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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