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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明日我也要离开西里城数日,这几天恐怕不能给你送东西上来。”
吃完饺子之后,悟明对随喜低声说道。
“没关系,这里的东西足够我吃很久了。”
随喜笑道。
悟明道,“若是不够的话,就到居士林去取,我会交代净空净能的。”
随喜点头答应着。
翌日,天空总算出现了一抹湛蓝,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流泻在地面上,随喜欢乐地背起背篓,怀里放着从药房带来的虫草,小心翼翼地过了铁索桥,准备到药谷去采药。
雨过后的山路有些泥泞,空气中还带有泥土的腥味,山上的绿草树叶好像青翠了不少,很多树枝都吐出绿芽,这种象征生命的绿色特别好看。
随喜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找是否有类似虫草的草药,可是这一路走来,似乎都没发现,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只能希望药谷中能找得到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药谷走去。
药谷的入口隐藏在半人高的青草中,随喜拨开青草,脚下却不知突然踩到什么,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一张染血的脸庞突兀地出现在她视线之中,啊!
她惊叫了一声,才发现她是摔倒在一个全身染血的男子身上。
心里蹦蹦跳着,她急忙从他身上起来,这个人死了吗?她惊恐地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好像死被野兽所伤一样,血都染红了半边衣裳,脸上也都是血迹,看不出样貌。
她差点就想拔腿逃跑,可是发现自己的脚丫根本动不了,低眼看了过去,原来是被那男子的手紧紧抓住。
“啊!”
她叫了一声看向那男子。
男子艰难地动了动眼睫,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救我……”
还没死!
随喜小脸有些发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公……公子,你先放开我的脚,我才能扶你起来。”
男子痛苦地呻了一声,松开了随喜的脚丫。
随喜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又觉得不忍心,低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染血的玉佩刻着一个尤字,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此时的她来不及细想,只能使劲将这男子扶了起来。
幸好这男子虽然受了重伤,但还能勉强走路,随喜尽量不去碰到他的伤口,搀着他走进药谷,如今他这情形,要过铁索桥只怕不容易,得先把身上的血止住才行。
止血……要怎么止血?随喜扶着他靠着山壁坐了下来,看着他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有些不知所措,眼角瞄到他手边的几株仙鹤草,啊,居士林有个小道士的手背刀割伤了,大师兄说过仙鹤草能止血的。
她马上摘了些仙鹤草,用一块被雨水洗刷得很干净的石头打烂,然后放在本来打算用来喝水的瓷碗里,再用随身帕子沾水,小心翼翼地清洗他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要怎么办?除非把衣裳脱了。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她犹豫了一下,又看向那男子痛苦皱眉的模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如果救了他能够积点德,说不定老天会眷顾她一些。
没错,就是这样的,不能顾虑太多了。
随喜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外裳解开,这时才发现他身上穿着衣料都是上等的绸缎,不是她平时能穿得起的,还有腰间的白玉腰带,染血的宫绦系着的玉佩,应该是个身份尊贵的人吧,怎么会跑到这山上来的?
身上的伤口看着像野兽所伤,胸前有几处伤痕,伤口不深,但很长,背后也有几道伤口,虽不致命,但若不是她发现了,这男子恐怕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这个男子有些微胖,想来应该是在家中养尊处优的少爷,随喜一边以帕子清洗他身上的血迹一边在心里暗想着,好不容易勉强把血迹清洁干净了,她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迹。
随喜将他的衣裳撕开,将草药贴在他伤口处,用他的衣裳包扎着,只能勉强如此了,能不能让他撑过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将他身上的伤势包扎完之后,随喜已经是满头大汗,走到药谷的小潭边,洗干净了帕子回来帮那男子擦拭脸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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