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向怀中最后一束花,安薄深吸一口气,找到房号,想要敲门却顿了顿。
这间病房,安薄略微留有印象——是那天路荺凝视许久的地方。
忽然间,他听到一阵音乐声。
虽然有重重屏障阻隔,但安薄依稀可以分辨出演奏的乐器。
好像是吉他。
安薄站在门口,等待一首歌的结束,在那个空白的时间,他动了动手指,敲响房门。
里面传来“咔哒”
一声,像是摁键。
随后是老迈虚弱的声音:“请进。”
安薄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裤缝,硬着头皮推开门。
房间昏暗,起居设施齐全,而且消毒水的味道比一般病房要淡许多。
看上去不像是病房,只是一间平常人家的卧室。
在他几秒钟的出神里,那声音又道:“进来吧。”
安薄停下脚步,站在帘子外面,道:“您好,我是来送花的。”
帘子被猝然拉开,阳光在一瞬间洒进房间,安薄看到那声音的主人。
是一位老年人。
他身形消瘦,眼眶凹陷,骨头与皮肤之间似乎没有缝隙,它们紧紧地贴合,呈现无法忽视的病态。
安薄愣在原地,忘记了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那人亦是一愣,半坐着,皱起眉,问道:“你是谁?”
他看向安薄的身后,继续问:“他人呢?”
安薄迷茫地眨了眨眼,显然没反应过来,“您要找谁?”
接着,他的眼神下滑,看到病床上的名字——“杜才中”
。
杜才中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把花放这吧。”
安薄走上前,把仅剩的那六朵百合放进花瓶。
耳边响起“咔哒咔哒”
的声音。
他偏头看向来源,老者盖着被子的腿上,有一台方形的、不大的录音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