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打了个哈欠,只睡了三个小时吧?真要命,我坐在马车里,头靠着舒沐雪,任眼泪鼻涕流到他肩上,实在困死了。
“你不困吗,舒沐雪?”
尚书府快到,为了防止自己再睡着,我开始和舒沐雪讲话。
“还好。”
他将我快垂到他胸口的头扶好,身体又倾过来点,好让我靠的舒服。
“为什么你要带我一起去尚书府?”
我又了个哈欠。
“我想让你住进尚书府,这样你会安全些,生活起居也会舒适些。”
“住尚书府?”
我抬起头,“我身份不明,那老尚书会要我住吗?”
他低头看看我,道,“当时你嫁我,尚书大人也是知道的,他当然知道你是公主。”
“这样啊?”
我点点头,“那这老头可不可靠?”
现在我的疑心病极重啊。
“老尚书是三朝元老,忠心耿耿。”
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擦去我垂在鼻端的鼻水。
我愣了愣,看他眼中并没有厌恶之色,便道:“你真像我爹。”
他也一愣,:道:“先帝给你擦过鼻涕吗?”
“应该有吧,我是傻子,记不太清,”
我含含糊糊,看他眼中有探究的神色,便道,“我说你像我爹只是感觉上,以后我叫你爹好了”
“胡说八道!”
他眉微皱,显然是极不喜欢我这个见意,我想想也是,叫他爹,他不就是太上皇了?被外人听到,定是死罪。
我不再与他开玩笑,坐起身,整整衣裙,手掀开车窗帘往外看,我们现在所在的大街正是暻城最繁华的大街,我想起那晚被吴侬从小丁手中救走,走的好像也是这条街,一来一往间,今天会不会又有小丁的手下要来劫我?
却并不感到多么恐惧,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意外吧,我苦涩的笑笑,真像是天听由命啊。
总算,这种意外没发生,我们很顺利的到了尚书府。
尚书府曾来过一次,所以并不陌生,由管家带路,一路左转右拐,我毫不忌讳的边打哈欠边走,舒沐雪也不制止,任我形像全无的吓到随路遇到的下人。
尚书已在书房里等着,看到我时并没有多大表情,等管家走后,书房里只剩我们三人时,他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整好衣衫,朝着我便跪下来,口中高呼:“公主千岁!”
我吓了一跳,虽不是第一次有人朝我跪,这么大年纪的却是第一个,便慌忙上去扶起他,口中道:“老尚书快快起来,我哪还是公主?受不起您这一拜。”
尚书听我这样说话似吃了一惊,抬头看了我一眼,速又低下头,道:“若不是亲眼所见,臣真的难以置信,公主的脑疾真的已愈了。”
我一怔,原来他是指这个,便笑道:“也算天意弄人,大尚书快请起吧。”
“天意弄人,开意弄人,”
老人总算站起来,口中喃喃这四个字,好一会儿才又道:“若公主的脑疾再早些全愈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事。”
他似对我能恢复很是激动,伸手擦了擦已泪湿的眼角。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我早些清醒现在女王便是我,熙元朝人对龙血近乎神一样的崇拜,若是龙血在身的人继承王位,政权便会稳固很多,但无奈命运已经这样安排了,再假设也是没用的,所以没有接话,见他人站稳便退回到舒沐雪身旁,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怎么你不曾向我这样下跪行礼?”
他看我一眼,并不理会我的话,听尚书让我们坐,他的手下意识的扶了我手臂一把,力道颇重。
我瞪他,他只当未见,同时也坐下,向尚书行礼道:“不知现在皇帝的病情如何?”
“始终昏迷,御医束手无策,不知是不是天意,”
说着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样昏迷下去也不行,国不能一日无君,贤侄你也知道觊觎皇位的大有人在,我这把老骨头这几天也是疲于应付。”
舒沐雪眉轻皱了下,道:“皇帝是何时生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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