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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奕白眼下的动作?却令巩桐感?到一阵瑟缩,生怕他再不管不顾。
好在江奕白只?是撩起了她的衣摆,旋即拧开拿进来的药膏,挤出?一点,用掌心?的温度融开,揉在她斑斑点点的腰侧。
暖热的指尖送来冰凉的药膏,二重对比显著的温度落在一大敏感?部位,巩桐霎时睁大了眼,脊背滚过一股刺激的电流。
“我自己来。”
巩桐伸手要去夺过药膏,却被江奕白轻松躲开。
他指向她手上的机器,低声?提醒:“电话。”
这一声?压得过于低缓,通讯另一头的宁筱萌没有收入耳道?,但巩桐那?一句却一字不差地传了过去。
“你自己来什?么啊?”
宁筱萌好奇地问,“桐桐,你在做什?么呢?”
她不过随口一问,却听得巩桐脸红心?悸。
她一时顾不上江奕白,赶忙重新趴回?去,鸵鸟似地将脑袋往枕头里面埋了埋,瓮声?瓮气地回?:“没做什?么啊。”
江奕白忍俊不禁,很?快换了一个地方上药。
巩桐感?受着他温热指腹的移动,双颊滚烫,忍不住伸腿,踢了他一下。
江奕白显然目睹了她的起势,先一步握住她的脚踝,强行让她乖乖放好。
他朝前挪了两步,俯身到她另一只?耳朵,用绝对不可能穿透一侧手机听筒的音量说:“瞎动什?么?不痛了?”
轻飘的贴耳呢喃,送来灼热的清浅呼吸,巩桐那?只?耳朵登时和昨天最为混乱的时候一样,又红又烫,仿佛熟透了饱满蜜桃。
昨日第一回,但所有的温柔与克制皆只?是在最初的尝试阶段,闹到后面,两人都没有收住,她的腿不知被架起来多长时间,眼下一抬就会难受,否则也不会只?想瘫在床上。
巩桐现在哪里受得住江奕白一丝半毫的打趣,脸颊一并染了绯色,羞愤地扭头瞪他。
江奕白笑着吻了吻她发烫的耳垂,老实地退回?去,继续给她上药。
电话那?边的宁筱萌毫无所察,自顾自地说:“对了桐桐,我找你有正事,我妈昨天坐车路过一家很?高端的医院,看见你妈妈了,她脸色好像不是很?好,阿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们两个是从高二开始便存有的交情,互相去家里做过客,深受对方妈妈的喜欢,王洁和孟姨也在家长会上见过,但由于双方差距不小,私底下没有深交。
听此,巩桐脸上的娇羞即刻荡然无存,猛地抬高脑袋,忧心?忡忡地回?:“啊?我不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江奕白听见她骤然转变的语调,由不得收敛了笑意,手上涂抹药膏的举动放至最轻。
巩桐结束了宁筱萌的通话,转为拨打王洁的。
对方接得还算快,语气照旧充满欣喜与关切:“喂乖乖,今天周末,没去工作?室加班吧?”
“没。”
巩桐焦急地回?,“妈妈,您现在在哪里?”
“在家啊,阿姨正在炖燕窝粥,我等着喝呢。”
王洁笑意明显。
巩桐却耳尖地听见那?边有其他人的声?音,绝对不是保姆阿姨。
“妈妈,您到底在哪里?”
巩桐知道?她没说实话,急得坐了起来,直截了当地说:“筱萌的妈妈看见你去了医院。”
恰好江奕白给她上的药上得差不多了,他放下药膏,给她整理好睡衣,握住她不自觉微微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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