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西泗县的时候,因为同乘一辆马车,袁牧虽说面色不显,但是袁甲和袁乙脸色的古怪却是明晃晃摆在那里藏不住的呀!
慕流云自然而然的认定了,这就是他们带着一身功夫的人不喜欢窝在马车里,觉得影响了自己的男儿气概的一种表现。
按说袁牧应该对江谨的“不中用”
感到鄙视,然后骄傲的骑马离开吧?结果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两个人对此感到不解和不满,但是表示反对,那也是真的,不敢。
于是三个人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坐上了慕家的那辆马车,本来想着尊卑有别,自然应该是袁牧坐一边,慕流云和江谨坐在另一边,这样才比较合礼数,结果等到慕流云最有一个爬上车的时候,却看到袁牧和江谨并肩坐在一起。
慕流云有些傻眼,战战兢兢在对面坐下,然后看了看江谨,试探着开口:“江兄,你与袁大人坐在一处,是不是有些拥挤?不如你坐过来,让袁大人宽绰些……”
“无妨。”
江谨听了这话,还没来得及起身往慕流云那边凑一凑,一旁的袁牧倒是先开了口,“方才慕司理说明日要去西泗县,再访叶家?”
“正是!”
慕流云连忙答话,被袁牧这么一岔开话题,关于江谨换个座位的话题也没能再拉回来,“事已至此,可以确定,不管假如郭家的这个’叶凌兰’到底是什么人,此人此举分明是拿出来舍身饲虎的劲头,挖了一个大坑,兜着圈的冲着万家去的。
今日见过郭泓清,与他聊过之后,可以确定叶家对于自家这个“女儿”
为何执意要嫁给郭泓清的意图,就算不说全盘清楚,至少也了解个大概,否则不会待自家姑爷如此冷漠。
但从这个细节也不难看出,叶家并非心机深沉的人家,上次我们上门去,叶员外叫下人给咱们吃了一个闭门羹,说了许多绝情话,我原本觉得应该是叶家存心与我们耍心眼儿,想要包庇凶犯,藏起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其他隐情,现下我的想法倒是有了一些不同。”
“哦?说来听听。”
袁牧饶有兴致地问。
“回大人,现在具体这门亲事以及背后所有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恐怕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那个’叶凌兰’自己最清楚,但是现在这个人不知所踪,暂时无法找到。
叶家一边同我们说叶员外与叶凌兰的父女缘分已尽,另一边却拿捏着时间上门去索要嫁妆,还被逮着嫁妆被悉数调包之事,让我觉得,叶家的一言一行,都并非他们自己的主意,应该是经人授意,他们只是依计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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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看戏
“所以司理并不觉得叶凌兰的嫁妆已经被郭家夫人万氏偷换了?”
袁牧问。
“我认为叶凌兰的嫁妆里面应该有一部分的确是被万氏偷偷换走了,但是一定不是全部,甚至不会是大部分。”
慕流云对自己的判断十分笃定,“方才郭泓清说自己外祖家的起家史,江兄根据江州府的相关记载,拆穿了其中扯谎的部分。
当然了,这个谎未必是郭泓清自己扯的,很有可能是万老太爷和他的儿女对外那样说,郭泓清不疑有他,就全盘接收,全都当真了。
根据江兄提供的情况,先不提万氏在出嫁之时家里尚不算富余,万老太爷当时应该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发财之道,因而万氏不仅嫁给了与她当时一样家世平平的郭厚福,还带着一身贪婪的小家子气习性。
一个贪婪又眼皮子浅的人,对着那么丰厚的一大笔钱财,只能看着,却一手指头也碰不到,那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估计就是因为她有什么小动作,否则郭泓清也不会劝说她稍安勿躁,等自己成了气候了之后再去拿捏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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