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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主簿被问住,可有心有不甘,一番搜肠刮肚之后,终于又找到了疑点,“可是平日里仵作验尸的程序并非这样简单,规矩就是规矩,怎可轻易改变?
司理大人又是如何一口咬定这妇人一定是死于剧毒?万一是被人打成内伤致死,那便也寻不到刀伤,一身淤青和那青色尸斑混在一起,难以分辨,也是可能的吧?”
慕流云摇头叹气,冲主簿摆摆手:“主簿平日还需少看些话本才行,再看下去,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
你是东谷县衙里的主簿,你来说说,在东谷县地界内,可有什么武林帮派?”
“这倒不曾听过……”
“那么一般空有一身蛮力的人,能否将那妇人打得内伤过重而死,却四肢完好,丝毫没有伤及骨头,就连指甲片都没有折断?
若不是须臾之间便可取人性命的剧毒,这妇人必然会因为感到肠烧肚烂,腹中剧痛,用手去抓挠脖颈、胸口,她那指甲有多长,方才你们可是都清楚看到的,若真是那么个抓挠法儿,胸口脖颈上定有大量血痕留下。
唯有剧毒才能让这妇人来不及挣扎便一命呜呼,身上不留任何伤痕,我说得可还在理?”
“这……”
老主簿听他这么一讲,觉得慕流云的推测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自己的怀疑的确漏洞百出,站不住脚,便赶忙拱手道,“司理言之有理,受教了!
受教了!”
“无妨。”
慕流云也不同这倔老头儿一般见识,冲他一摆手,“快去按我方才的吩咐,拨几个人把这无头尸给我送回太平县的殓尸房暂存,其余人到这周围去寻找棚子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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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留下聊聊
慕流云吩咐下去,其他衙差便赶忙各司其职忙碌起来,他则跟着袁牧一同跨了泼过醋的炭盆,走出帐子。
这种漫山遍野找棚屋的活儿自然是不需要袁牧和慕流云他们亲自出马,慕流云原本倒是打算跟着那些人进山去的,他宁愿翻山越岭,总好过站在这边与“活阎王”
大眼瞪小眼。
只可惜他的愿望并没有实现,脚都还没有迈出去就被袁牧叫住了。
“慕司理留步。”
袁牧声音低沉,不见波澜,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味道,“这么急着躲开,可是对我有所惧怕?莫非司理觉得袁某是洪水猛兽?”
“没有没有!
大人误会我了!”
慕流云心中大惊,他自认为一直掩饰得很好,袁牧竟然能够看破,“我是素来对提刑大人在断狱方面的威名有所耳闻,今日能够协助大人查案,心中甚是喜悦,这喜悦大发了,难免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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