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独特的母性光辉围绕着她,“嗯,但愿一切皆像二爷说的这般!”
陆离含笑牵起谢向晚的手。
“一定可以的。”
夫妻间柔情涌动,小小的书房里,充满的温馨。
……
出了正月,天气乍暖还寒。
许多年幼、上了年纪或是体弱的人都不慎感染了风寒。
“咳、咳咳……”
宁寿堂,老夫人面色蜡黄的躺在床上。
手拢在唇上,好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夫人,药熬好了。”
外头小丫鬟恭敬的回禀着。
老夫人有气无力的摆了下手,她身边的一个婆子赶忙迎了出去。
不多时。
便有人端着药碗走进来。
老夫人又是头热、又是咳嗽的,整个人都没了气力,也没有什么精神。
并没有留意进来的人,只当是自己身边的婆子。
但。
拿着汤匙的手白皙细腻,实在不像是服侍人的婆子所拥有的,老夫人猛地睁开眼睛,不想却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你、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梅氏。
梅氏还是一身鲜艳的大红衣裳,一手端着药盏,一手拿着汤匙,笑盈盈的说:“母亲病了,身为儿媳,我理当侍疾啊。”
一边说着,梅氏一边将汤匙送到老夫人嘴边。
老夫人闭着嘴巴一扭头,根本不肯吃药。
梅氏不急也不恼,手下用劲,硬是将汤匙塞进了老夫人的嘴里,并且用汤匙抵住她的舌根,直接将小碗里的药汁灌了下去。
“你、你放肆!”
老夫人被灌下大半碗的药汁,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但她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些,费力的翻过身,用手指扣着喉咙,想把那些药吐出来。
梅氏好容易把药灌下去,又岂会让她得逞?
放下药盏,直接将老夫人翻转过来,又命身边的小丫鬟倒来一杯温开水,再次给老夫人灌了下去。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老夫人见梅氏这般,愈发心惊,只恨她病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心急之下,只好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快来人,梅氏要毒杀婆母,快来人啊!”
梅氏拿手帕仔细的擦着手上的水渍,淡淡的说道:“婆母,您省省力气吧。
杨妈妈对您那般死忠,可您还是把她给‘大义灭亲’了,试想下,有杨妈妈这个血淋淋的例子,谁还敢对您效忠?”
这两月,梅氏一直忍着没有动手,一来是过年,二来是忙着收买宁寿堂的丫鬟婆子,三来嘛,也是等机会,老虔婆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病逝’吧。
如今好容易老婆子自己病了,宫里的太医已经诊断清楚,那么老婆子若是久病不愈、不治而亡,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忍了老夫人三十多年,梅氏终于能动手了,她非但没有预期中的激动,反而有种奇异的平静。
她甚至能心平气和的坐在床前,跟老夫人闲话‘家常’,“母亲,您放心,您‘老’了以后,媳妇定会好好照顾侯爷和神佑。
尤其是神佑,拜您和侯爷所赐,他是我‘唯一’的孙子,也是我唯一的指望,所以,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会好好抚养他、教导他,决不让他变成他父母那样无耻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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