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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两个小厮出门后,谢嘉树又亲自写了拜帖,先后拜会了扬州的知府、知县以及两淮都转运使等官员,与他们纷纷密谈了许久。
时间就在谢嘉树的忙碌中一点点的流去,转眼间便来到了六月份。
六月初七是老祖宗的寿辰,因是整生日,所以谢嘉树准备为祖母大办寿宴。
就在一家人忙着为老祖宗筹办寿宴的当儿,忽出了件大事——三岁的谢向安失踪了,就在人来人往、看守严密的延寿堂!
第062章拷问刁奴
“……呜呜,都是奴婢没用,奴婢没有看好二少爷……”
延寿堂的正房里,老祖宗脸色铁青的坐在罗汉床上,谢嘉树、小洪氏和谢向荣、谢向晚兄妹分坐两侧的黄花梨雕花靠背玫瑰椅上,齐齐将冰冷的目光投在跪在面前的几个仆妇身上。
罗汉床前,谢向安的乳母洪氏和两个大丫鬟浑身颤抖的跪着。
说话的是洪氏,一来她是几人中年龄最大的,且是谢向安的乳母,算是几人中的头儿,谢向安出了事儿她第一个需要负责任;二来则是她在几人中尚算清醒,其它几个丫鬟、粗婢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股发抖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个‘清醒’也是相对而言,洪氏只是比小丫鬟们显得镇定些,当她面对几位主人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他们森寒刺骨的目光。
“嘭!”
老祖宗用力将念珠扣在炕桌上,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请罪有用吗?若不是想知道曾孙儿的下落,老祖宗恨不得立刻杖毙了这些没用的东西。
洪妈妈听出老祖宗话里的杀气,心突突直跳,大脑更是出现了短暂了空白——糟了、糟了,这次、这次不管怎样,老祖宗都不会放过自己呀!
洪妈妈一时愣在那里,竟忘了回话。
“啪!”
谢嘉树忍了半日,这会儿见这贱婢还敢隐瞒,顿时火大。
一甩手,一个粉彩梅花纹盖碗直接砸向洪妈妈。
洪妈妈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盖碗擦着她的鬓角飞了出去,在她身后不远处着地而后碎成了渣渣儿。
不过她还是“哎呀”
一声痛呼,没别的,那盖碗里是满满的热茶,被谢嘉树丢出去的时候,茶水泼溅到了洪妈妈的脸、脖子和手臂上。
八九分热的茶水瞬间将她的肌肤烫得通红。
“该死的刁奴,还不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谢嘉树双目赤红,自从知道小儿子‘不见’的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出于一种出离愤怒的状态。
也不能怪他生气,最近一段时间,他一边忙着筹办老祖宗的七十寿宴,一边还要暗中安排准备教训李、方等意图对谢家不敬的小吏,整个人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无暇顾及内院。
而且吧。
说实话外头的事进行得很顺利,谢嘉树算着日子,再有两三日。
也就是老祖宗寿宴正日子的时候。
前来拜寿的诸多宾客便会知道,‘县衙的李主簿和方县丞一个因为受贿、一个由于渎职而齐齐被革职查办,一应家产全部充公’的消息。
届时,谢嘉树相信,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扬州城大大小小数得上的人物心中都应该明白一件事:谢家不好惹。
哪怕只是小女孩儿间的玩闹,也有可能给家里招来滔天大祸。
结果呢,他还没有给旁人立威,倒有人把手伸进了谢家的内院,还拐走了他的小儿子。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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