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出初中的事情的时候我才发现文字的苍白与无力。
在痛定思痛的回望之中我发现三年我都在学一种规则。
你有棱角吗?那你磨掉了再说。
你有真话吗?那你咽下去好了。
你有怒火吗?那你找没人的地方撒去。
就这么简单。
但我是个任性的孩子,从小就是。
我有棱角也不只一个,请向我开炮。
每个老师谈到我都是笑一笑然后摇摇头,很微妙的动作。
因为我是他们要的成绩最好的孩子却不是他们要的听话的孩子。
但我是惟一一个会在毕业后的教师节给老师发贺卡的孩子,我是惟一一个毕业后在街上碰见老师会站得很直说老师好的孩子。
老师说,这很难得。
我每次在全年级的排名都是只用三根手指就能表示出来,很让人羡慕的。
那时考第一名的是个很胖的人,朋友说:他平时连一句完整的英语都说不通顺,你考赢他,也让他看看到底谁厉害啊。
我说和这种人有什么好争的。
我躲在成绩单所建造的华丽城堡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当晦涩的古文绞痛我的大脑的时候我会从桌子里抽出一本席慕容,把结局写好让泪水起程。
我从来不做那种同一个类型重复千万遍的习题。
我看原版的英文小说而不愿背诵无趣的课文。
对于这一切老师的反应是从愤怒到规劝再到随我的便。
我是学生中的异数。
我的朋友很多,大多成绩是靠下游的。
我始终认为他们比成绩优秀的学生更聪明。
因为曾经有个成绩很好的女生在说她知道的歌曲时说的全是电视连续剧的主题曲——庆幸的是她起码还要看电视剧。
所以我是好学生里的坏学生,坏学生里的好学生。
优生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每天和他们一起,那不好。
我并不理会这种自以为成熟的规劝,我和我的朋友很好。
好学生在背后笑是他们的事,伤不了我一根汗毛。
上帝丢下个聪明绝顶的孩子让他接受尘世愚蠢俗人的笑。
你们笑吧,我就是那个孩子。
星期四我不停地追逐那黑色的幸福,
就像蒙上眼睛寻找来时的路
我上高中了,这像一句宣言,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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