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殓衾护送着父亲的棺材灵车,仪仗队从路的开头一直绵延到尽头。
前面有肃穆的骑军开路,灵车后依次是各位王公大臣,巫师,葬礼乐队,伞队,花队。
敛衾在《巫经》中的释义是裹尸布,他是帝国有名的终结使,女教皇身边四大玄机使之一,司暗杀!
他的额头上紧紧缠绕着一匹白布,白布上烙着一个显眼的血红色“孝”
字,血红血红地就像是咬破指头用鲜血写成的。
街上围满了人,被仪仗队冲散开。
他步伐缓慢,边走边把撕碎的白纸瓣抛到空中,纷纷扬扬地如柳絮散落。
白色长发已经淋湿,伴随着冥纸和雨水,飞扬在风雨交加的苍穹下。
不久以后,我来到他的府邸,府邸沉浸在一种阴凉伤痛的氛围中,哭丧鸟的哀鸣渲染了整个院落。
他跪在父亲的灵堂前默哀,和在大街上一样的打扮,我说,殓衾!
然后陪着他跪在大站的灵堂前,两只苍蝇在我们身边聒噪。
殓衾银色的灵力结界盛开,两只苍蝇被光环触到,瞬间化为黑烟。
哭丧鸟叫的更加凄怆荒凉。
殓衾告诉我,在父亲死前的一天,哭丧鸟就飞到了院落里,在耸入云霄的倚天古树上安了家。
父亲当时还朝着大树咒骂,父亲说哭丧鸟的叫声比乌鸦的还要难听,他讨厌那种鸟。
敛衾回头朝倚天古树的方向望一眼,然后又回过头来,他说,前几天还和父亲大人吵了嘴,没想到他老人家竟这么快就离我而去,我不是个孝子。
说着说着,一向坚强的殓衾就泪流满面了,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说,事情已经发生,节哀顺便。
不要伤了身子。
他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
我安慰说,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我为这件不幸的事感到万分哀痛,整个都城乃至整个帝国都会为此哀痛。
敛衾摇摇头说,我从小在这座繁华而喧嚣的城池长大,我了解这的一切。
我走在大街上为父亲送行时,我听到了族人的流言飞语,密密麻麻就像哭丧鸟的聒噪,朝我心口拢过来。
我说,喧嚣是这座城池很早就养成的习惯。
敛衾说,不是习惯,是嗜好,父亲的离去后,许多人幸灾乐祸。
为什么?
他紧握拳头,灵光流淌在身边,他说,因为我。
我身为教皇身边四大玄机使之一,司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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