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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出来的事情是,在沈嬷嬷来到农庄后,一年前,他母亲祭日那天,直截了当的问他,对鱼儿是做何想法?
而最近,沈嬷嬷又来找他说了:
“殿下若是把小公子真的当做弟弟,那就从今日起,殿下不可和小公子同吃同住同睡,没有哪家兄弟到了小公子的岁数,还是兄弟一起同睡同住。
也没有哪家兄弟是如殿下这般对待小公子……”
“殿下,听老奴一句劝,放小公子离开如何?”
“殿下,当年,殿下的母亲拼死也要让殿下活下来,是想看着殿下活得开心,活得自在……为了殿下的母亲,为了当年白家的那一门忠烈,殿下,您就放下小公子吧。”
……
“大哥哥?”
商静鱼担忧的看着垂着眼眸,突然沉默下来,神色间有些漠然阴冷的林静深,大哥哥怎么了?大哥哥这是想起了他的娘亲,想起了白家,所以……难过了,不开心了?
商静鱼忍不住抓住林静深的袍袖,“大哥哥?”
林静深看着怀里商静鱼仰头看着他的干干净净的满是担忧的圆润的眼眸,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安抚道,“无事……只是想起了我的母亲罢了。”
“大哥哥……”
商静鱼咧嘴一笑,转开话题,“今天流水馆除了荷花茶,还有荷花酥,娘亲和吴嬷嬷研究出来的,大哥哥试试?”
林静深一笑,“好。”
揽紧了怀里的商静鱼,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决意——
“嬷嬷,母亲和白家我从未忘怀过,但那与鱼儿无关……嬷嬷,若无鱼儿,我便不是现在的我。”
*****
盲盒游戏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慢慢的,不管是抽到盲盒的世家女子,或者那些拿到邀请函来的人……比如说崔老尚书,都落落大方的登台了。
当看到崔老尚书慢悠悠的上石台的时候,二楼包厢里的崔老太君和崔兰儿都瞪大了眼睛,天啊,祖父(老不死)的怎么也来了?!
“这这这……”
崔老太君都结巴了,抖着手指指着下头的石台上的崔老尚书,“他怎么也在这里!”
顾老太太也瞠目结舌,问题不是在不在,老尚书来了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而是这会儿的老尚书要上台表演了!
“呵呵呵……老朽第一次登台,献丑了!
各位莫要嫌弃,老朽口拙嘴笨,手也不灵活,就……吟诗一首,各位姑娘们各位公子们莫要嫌弃莫要嫌弃……”
三楼上的商静鱼直笑,果然能够养出崔珏那种厚脸皮到处堵人的老人家就不是普通的!
石台上的崔老尚书抚了抚胡子,便吟诗了,“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老尚书的吟诗很有特色,吟诵的声音如同歌唱,苍老的声音一字一字缓慢的吐出,如同厚重的沉鼓,又如同遥远的大钟声,商静鱼听着,只觉得应是沉鼓暮钟,敲打在人的心头般,那四句诗竟然深深的记住了。
“老尚书年轻的时候,曾几次在中宫盛宴上吟诗,颇负盛名。”
林静深低声解说着。
商静鱼恍然,哦,原来早就美名远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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