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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白彬讶异。
“……老规矩,”
朱艳已经重新站在了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片死寂的班级,板着个脸,“前面的选填题我已经做了统计,没有特别集中的错误,做错的同学自行下去找别人订正,把解答步骤写好后拿给我看,我们直接从后面的大题开始讲起。”
高三的时间都是争分夺秒,一班又是实验班,自然更是不会在“无效率”
或者“效率低下”
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更可况按照经验来讲,朱艳对白彬私底下的讲题能力还是十分放心的,只要没有集中性的错误,选填题一般都能在这些尖子生中间“自行消化”
。
朱艳的话音刚落,姚瀚之就从笔袋里掏出一支红色钢笔来,压在卷起的卷面上,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让白彬直接把错题的解答步骤写在上面的意思。
白彬冷着脸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心里已经把姚瀚之连名带姓从头到脚骂了八百遍,顺便还捎上了木小树。
靠!
说好的冷面文科大佬呢?木小树你——你们全班都被这个家伙给骗了!
他就是个闷骚的死娘炮!
不接受任何反驳!
*
当催命符般的下课铃声打了足足有两分钟后,朱艳终于舍得缓缓她的嗓子,在丢下“记得换座位”
的最后一句嘱咐后就带着教材匆匆离开。
彻底放学的教室登时炸开了锅。
“给——”
白彬把数学卷子往姚瀚之面前一推,错的每一道选填题她都在稿纸上写了最为详细的步骤,“我俩字不一样,你腾一遍。”
她才不会承认把一些可有可无的推理和计算步骤写上去就是为了让这厮多抄一点。
……至于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所难免。
姚瀚之依旧沉默着点头。
少年脸上的轮廊鲜明,白彬起初还能被姚瀚之的沉默寡言弄得生闷气,一节课的沉默之后,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男生沉默起来有种别样的气质。
换身西装就能去演警匪片了——还是帅死人不偿命的那种绝世大反派——前提是个头长得再高一点。
“那个,”
白彬眯起眼睛,势必要从新同桌嘴里敲出一句话来,语气不带起伏,却隐隐可以察觉到一丝小小的傲慢,“你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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