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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放下灯一边伺候着五娘穿衣,一边道,“是大太太院子的丫头,过来说大太太下腹疼痛,已经疼的晕了过去,看那样子是怕……”
五娘手指一缩,脸色立时阴沉下来,锦绣见了心口一跳不敢再开口,五娘待穿好了衣又在外头穿了件氅衣,才问,“消息可准?祖母那里可传去了消息?父亲呢?郎中请来了没有?”
锦绣扶着五娘一边往外走一边回道,“是姚妈妈让人传的消息,定是准了的,老夫人那里还没敢通知,倒是大老爷在,郎中已经让人去请了,只是这个时辰,只怕来的没有那样快。”
五娘听了,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到得正院,下人们早就乱做一团,有个婆子端了热水没看人就往屋外冲,险些撞着五娘。
五娘这会儿也顾不上发作,只找来了姚妈妈,先是安排了大老爷去别的院子歇着,又让人将三娘四娘安置在西次间,又打发人再去多请个郎中来,才腾出手来问姚妈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母亲就疼的这样厉害?”
五娘上位有一段时日了,虽然仍是稚嫩,却在下人面前也多了几分威严,如今沉着脸,语气也冷冷的,姚妈妈如何不怕,忙开口道,“今夜是锦好上夜,老奴也是刚过来,只隐约听锦好说了一些,却是没来得及细问,不如姑娘问问锦好?”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推卸责任了,只是姚妈妈是大太太身边的老人,面上的体面比起几个庶女都要来的高,五娘恼怒归恼怒,却也不敢发作的狠了,只冷冷哼了一声,让人去叫来了锦好。
姚妈妈站着不动,五娘再也压不住火气,淡淡道,“母亲的事一向是妈妈经手的,这些妇人的事几个丫头懂得不多又没经历过,还要多仰仗妈妈一点,妈妈先去照看母亲,我一会儿就来。”
五娘发了话,姚妈妈只得乖乖的退了下去,没过一会儿,锦好就进到东里间,红着眼睛话还没说一句,锦绣就在门外道,“姑娘,姑娘,郎中来了。”
五娘眼角扫了锦好一眼,也顾不上再问,急急的就出了东里间,只是到底多留了个心眼,找了两个丫头看着锦好,不让人接触,才进到大太太惯用的卧室,看着郎中为大太太诊脉。
不过几个时辰没见,大太太整个人一下就虚弱了下去,面如金纸,嘴唇青白,就是五娘这个外行人看一眼,也知道大太太是保不住这胎了。
只是心里到底留了几分希望,紧张的看着郎中沉吟。
郎中是府里惯用的李郎中,专精妇科,论医术也是医中圣手,只是无意于官场,才辗转在外,虽说没有太医的名头,可请李郎中诊治过得,最是放心不过,就连宫里的贵人也会时常托人想办法,求了调养身子的方子。
待李郎中诊完了脉,五娘让姚妈妈守着,自己并睿哥儿安哥儿将李郎中请进暖阁,着急的问,“母亲如何了?”
李郎中捋了捋短须,看了问话的睿哥儿一眼,淡淡道,“太太这是急火攻心,最近又思虑过重,这才……只是太太元气足底子又好,如若调养得到,这胎倒也保的住,不过要难免下些重药,孩子倒没什么,只是大人生产后可就……”
李郎中话说的明白,众人不免心中一凛,互看了一眼,睿哥儿作为嫡长子,便代表了两人,开口道,“这样的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做主的,不如先生稍等片刻,容我去请示了父亲和祖母,再来告知先生。”
李郎中点点头,道,“这样也可,只是太太如今身子太虚,用参片也只能吊着一时,若是耽搁的太久,就算想保住在下也无能为力了。”
三人又是面色一紧,谢过了先生,便分头行事,五娘作为女眷,自然是急忙去找了老夫人,索性老夫人的院子离正院也不算远,五娘扶着锦绣的手一路急走,小半柱香的时间也到了。
五娘早派了丫头过去打点,此时千寿院灯火通明,锦春并几个得力的丫头也早等在院外,一见到五娘立即就迎了上来,也顾不上说话,前呼后拥的就将五娘送进暖阁。
老夫人正坐在软塌上着急,看到五娘随意打发了丫头下去就急着开口,“你母亲怎么样了?郎中怎么说?”
五娘一脸忧色,将李郎中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老夫人一愣之下也露出愁容,好半天才叹气道,“真是个福薄的,这个年纪好不容易又怀上一个,却闹出这样的事来。”
惋惜了一会儿,就又强打起精神,嘱咐五娘,“既然福薄,那这个孩子不要也罢,依我的意思,只要有人在,孩子总会有的,你也拿我的话去回你父亲,若是他不同意,就按我说的办,这个关口,容不得他说不。”
老夫人斩钉截铁的开口,倒让五娘刮目相看,世家大族无不是以子肆为重,通常遇到难产,都是要小孩不要大人,老夫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难得了,只是可惜大太太,有这样一个开明的婆母,却这样不懂得珍惜。
既然老夫人有了决断,五娘也不敢耽搁,让近身的锦绣去正院回话,又陪着老夫人坐了一会儿,才又急着回到正院。
五娘算着时辰,怕是大太太已用了打胎药,心里就稍稍松了一口气,谁知就又听屋里一片嘈杂声,五娘的心一提,快步就往屋里走,谁知刚走进大太太歇的里间,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药碗擦着五娘的鼻尖打在门棂子上,滚烫的药汁溅了锦绣一手,五娘离得远些,胸襟上却也被溅了不少。
屋里众人都是一愣,才慌忙都围上来,三娘更是一脸急色,拿了帕子就去擦,连声问,“烫着没有?”
如今是冬日,五娘一向怕冷,比常人本就穿的厚实,临走前锦绣又硬是在衣服底下添了个小袄,饶是那药汁滚烫,五娘不过也只感到一点热意。
倒是锦绣,五娘转眼一看,葱白的手背上起了一溜的泡,称着玉一样的肌肤,越发触目惊心,五娘忙让青枚扶着下去找郎中诊治,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三娘的手。
三娘的肌肤细白,手背上的伤口一眼就能看的清楚,显然是细长的指甲抓出来的,再看一眼睿哥儿几人的脸色,五娘哪里还不明白,除了大太太,还能有谁?
五娘原本就压抑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更是怒不可遏,只是大太太到底是病人又是自己的母亲,五娘于情于理,也只能强行压下,看了一眼睿哥儿,又看了看站在床前满脸怒气的大老爷,悄声问,“这是怎么了?”
睿哥儿似是有些无奈,压低了声音道,“不知母亲从哪儿听来了我们要给她用药的消息。”
五娘心中一紧,却也不深问,只道,“那父亲怎么说?”
睿哥儿道,“父亲让三妹和四妹给母亲喂药,母亲不肯喝,便抓了三妹的手,乘四妹愣神间就夺了药砸了。”
饶是五娘心里有了底,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大太太居然当着大老爷的面做出这样极端的举动,只怕依大老爷的性子,五娘忙抬头看了大老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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