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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听了,脸色更是惨白,修的细长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都不知道,直到锦绣惊呼出声,才缓过神来,问道,“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可有被人看到?”
锦绣道,“那丫头是个粗使丫头,平常就很是喜欢听些闲话,奴婢不过好奇问了句忠勇侯府送帖子的事,她便全说出来了。”
五娘点点头,也没心思说别的,便赶了锦绣下去。
五娘永远都忘不了那日,大太太刻意让她打扮的漂亮逛园子,便遇见了那个可恨的人来,眼睛像狼一样的盯在她身上,贪婪的像是要吞她下去,她惊慌的想要躲避,大太太却告诉她,不算外男,以后也是一家人了,她以为大太太是说他将成为她的姐夫,谁知成亲那日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家人。
她替她嫁去侯府享尽了荣华富贵,她却代她吃遍了苦头,日日被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关在屋子里折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便连想死都死不了,直到他厌了她的身子,才逼她一刻不停的做绣活,她熬瞎了眼睛,没了孩子,她却娶了一房又一房的美娇娘,最后更是纵她们毒死了自己。
如今重活一世,这些还是按以前的戏码上演,她虽然可以置身事外,但怎么能眼睁睁的再让那具身体被糟蹋一次,更何况,那个该受这些苦的人,还好端端的住在那里,只是怎么才能扭转这个局面,让大太太心甘情愿的将她嫁过去?
五娘不停的思量,半晌却又冷静下来,一切还未成定数,她还有机会。
五娘捏起一支羊脂白玉兰花步摇插在髻上,这才站起身,走到了暖阁,锦绣听到声音进来伺候,五娘眯了眯眼睛,笑道,“前些日子给母亲做花边儒袄还剩了不少好的料子,你去拿来我看看。”
锦绣应声去拿了出来,摊在梨花木的桌上让五娘看,五娘随手翻了翻,忽然问起,“你可记得大姐平日穿的绣鞋都是什么布料?”
锦绣想了想,才道,“奴婢瞧着像是棉布的。”
五娘也回想了一下,舒展了眉眼,笑道,“要去库房取棉布便少不得要跟母亲说一声,正巧父亲回来了,这么些日子未见,总是要去看一看。”
说着让锦绣去取了披风,便往大太太的院子里去。
五娘跨进门来,锦好正坐在外间做活计,见到五娘来忙放了手里针线站起身,五娘止了她的礼,小声问道,“母亲可是睡下了?父亲呢?可是去了书房?”
锦好也压低了声音,道,“大太太歇在了暖阁里,大老爷睡在里间。”
五娘一皱眉,若是她没记错,每次大老爷回来总是要去书房处理公务或者与幕撩议事,怎么今日却一反常态,歇息的这样早,看来这趟又是去办了个苦差事,身体一定乏的厉害。
想到这里,五娘便吩咐锦绣去大厨房煮些参汤温着,等大老爷一来,便端过来。
锦绣下去办事,五娘便坐着同锦好一起做针线,刚看着锦好绣了两针,姚妈妈便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见到五娘不禁一怔,行了礼也不多说,便进去找大太太,竟是没有丝毫心情招呼五娘。
五娘目光一沉,也不在意,好脾气的坐下继续看锦好做针线,过了足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姚妈妈才从暖阁里出来,笑着说话,“大太太请五姑娘进去。”
五娘进到暖阁,大太太正倚在引枕上看她,眉头微暼,神情疲累,竟瞧着憔悴了好些。
五娘行了礼便上前握住大太太的手,担忧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父亲这一趟……”
五娘话没说完大太太便看了她一眼,五娘忙住了口,大太太才道,“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你父亲瘦了好些,人一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便睡了,我怕他这样睡着不舒服,便一个人伺候着又梳洗又换衣,好久没有这样忙活了,这才累了些。”
五娘皱起眉,眼底浮起心疼,“母亲让底下丫头做就是了,何苦这样累了自个儿?身体本就才好一点,若是又是……可怎生是好。”
大太太看五娘这幅模样便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的性子,不喜丫头近身,很多事都是我一手操办。”
五娘还欲再说,大太太却瞪了她一眼,“这个时候你来可是做什么?还说我不紧着自个儿身体,你这又算什么?”
五娘红了脸,好半天才道,“听丫头说父亲回来了,便想着来看看,又想替父亲和大姐姐做双鞋子,只是屋子里没有合适的棉布,便来问问母亲。”
大太太一怔,眼睛也红了,“还是你最乖巧,事事都想着我们,可你身子刚好,也别太累着,府里有绣娘,也是够穿的。”
五娘道,“怎么会累着,屋里有好几个丫头针线好的,都能帮衬着我,再说绣娘要绣全府里的衣裳,哪里能做的仔细,总是不如我们亲自动手。”
大太太笑了,“就你最是有理,既然你要挑布料,我便让丁逵家的将你领去库房,将好的多挑几匹,你如今也不小了,也要收拾起来了,等别家再办了堂会请我去,我可要领着你,这样乖巧漂亮的女儿,看哪个不羡慕我。”
五娘脸一红,便低下头去,大太太免不了又打趣了两句,才让人喊了丁逵家的领了五娘去库房。
五娘一走,姚妈妈便拎了美人锤进来给大太太锤腿,大太太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话,“角门的婆子也该换了,这么些年在府里养的够久了,也是要放出府去跟儿女享享福。”
姚妈妈应是,大太太又道,“五姨娘那里你再去看看,若是她的病好了,你便将我匣子里的珠钗拿两支去,毕竟是老爷的脸子,也不能太寒酸,只是要叮嘱了她,莫要乱走动,老爷如今正忙着,可不要再添乱,若是再惹出了什么祸事,我可保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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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见大老爷回来,这是要放五姨娘出来,只是关了五姨娘这么些日子,难免会让人说大太太借着五姨娘生病的当口薄待五姨娘,大太太最是重名声,少不的要拿些东西补偿五姨娘,才会显得大太太既大度,又心善。
待大太太又睡熟了,姚妈妈才选了两支瞧着华贵却是不太贵重的珠钗出了屋子。
姚妈妈刚上了翠竹夹道,便见六娘带了青溪从五姨娘院子出来,姚妈妈忙住了脚,待六娘走远了,才过去。
五姨娘正坐在屋子里懒懒的拨着针线,见到姚妈妈进来脸上一惊,却又一喜。
姚妈妈瞧清楚了五姨娘的脸色,心里不由起了轻视,难怪不得大老爷喜欢,这样的不上台面,在府里生活了那么久,连心思都藏不好的人,能富贵到哪里去?
姚妈妈这样想着,也就没了与五姨娘说话的耐性,只将大太太的赏赐给了屋子里的丫头,又将大太太的意思说了个明白,见五姨娘听懂了,这才微微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只是到了门口却又想起什么,转过身道,“最近六娘子跟大娘子走的近,大太太很是欢喜,还说起六娘子乖巧的话,只是六娘子小,很多事还不懂,还望姨娘多提点几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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