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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本钱,三重锦对蚕丝和染色的工艺太高,那些都太贵了。
"
唯一继承了这个手艺的严倩,处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境地。
严暄则道出了另一个难题,"
这得织三遍才成型,姐姐一个人弄的话,织一匹下来也得用一年半的时间啊。
"
这就是问题所在,想想,成本那么高的布,还要用一年半的时间织--压钱、压货,这都是做买卖的大忌,它不是鸡肋是什么?再说,就算它再漂亮也不过是做衣服的料子,衣服这种东西都是流行货,虽说好东西肯定有人买,但价格也不会任你漫天要就是了。
周维详细给他们解释了生意中资金流动的重要性和营销上他们将会遇到的难题,姐弟俩越听心越凉。
虽然以前也没靠它赚钱糊口,但有这么个东西就像怀里揣个金娃娃,心里总是抱着希望的,可如今听周维这么一说,就好像价值连城的古董一夕之间摔成了一堆瓦砾,什么都没了。
"
怎么?灰心了?"
"
不,不管这东西能不能赚钱,我都不会让姐姐吃苦的。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
周维笑着给了严暄后脑勺一巴掌:"
好吧,只要你有决心,一切就都好办了!
"
周维坐在伏城最热闹的商铺街的一家酒楼里,二楼靠窗的位置,每天准时报到,已经半个多月了。
不是这家茶好吃,而是这个窗子外面正对着天心布庄。
天心布庄就是严老三手底下最白眼狼的掌柜管的铺子,若不是这个王掌柜带头变着法地贪东家的铺子,严家姐弟俩也不至于被人挤兑成如今这个样子。
"
我说严小少爷,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我这里被你搅得已经半个月没开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此刻的王得财显然已经没有半个月前那么趾高气昂了。
他本打算把铺子的账做成月月报亏,一年半载下来,偷梁换柱的就能把铺子挖空,然后自己再空手套下来。
这眼看着快水到渠成了,结果短短的半个月,不知道严家小少爷哪根筋搭错了,天天跑来闹,还就此甩不掉了,简直就是瘟神一个。
"
王伯伯,您是我父亲的管事,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您也从来不让我插手过问,布庄的生意不好,也不该怪我是不是?您从去年就说铺子亏本了,哪里是这一天半天的事,您这大半年可都没进过我家大门呢。
"
严暄靠在门边上,这几句话说得,口气淡淡的,可是个人就能听出里面的不公和控诉。
照常的,这些天闹出来的习惯,这条街上街里街坊都出来七嘴八舌地帮腔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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