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吃惊,抬头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从墙头上探出一个人的脑袋来,头发有些凌乱,脸上也脏兮兮的,不过可以辨认出是个年轻男子。
看来是隔壁的家丁,兴许是在收拾院子,于是我应了句:“什么事?”
“烦请姑娘移步这边说话。”
这家丁倒是挺客气,还有点文邹邹的。
我走到墙根下面,仰着脸看他,那人脏兮兮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看起来很温和:“这般趴在墙头上向我的新邻居打招实在不礼貌,但是能否请姑娘到我家院子里先把我从墙头上救下来呢?”
他苦恼的表情映在我有些惊讶的眸子里。
“因为我下不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他还在跟我致谢:”
若不是姑娘相助,我只能挂在墙头上呆些时日了……姑娘真是好身手!”
然而让我震惊的却不是为何他一个男人会笨到墙头都下不来,而是——
“你是新搬来的邻居?”
“正是。”
“你是这家最小的少爷?”
“正是。”
“你是那位前朝宰相的遗孤孙子,去年的过气状元,被辞掉的大学士外加当朝公主休掉的下堂夫?”
他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点点头:“正是。”
我也点点头,在他还在探究地看着我的时候,打算回家,却又被他拦住:“姑娘慢走,可否认得这镇子上一位名叫沈喻的女子?”
我顿住步子。
“不认得。”
“这样啊……”
我继续往前走,又听见他开口:“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这院子实在太过脏乱,可否请姑娘帮我清理……”
我拔腿就走。
“我愿付纹银十两。”
头也不回继续走。
“二十两。”
继续走。
“三十两。”
脚步不停,但是慢了一点点。
“四十两。”
我转过身踩在门槛上一言不发地瞧着他。
“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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