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辞突然明白了。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林安仪眼神有过一瞬躲闪,“知道什么?”
聂辞不错眼地看着母亲,呵,原来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之所以能住在这么好的单人病房,都是她女儿用屈辱和自尊换来的!
聂辞不由得握紧手,直到尖锐的痛传来,她才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掌心被割得血流不止。
“哎呀,小辞,你受伤了……”
温翎想上前,聂辞冷眼看她,清凛的眼神直把她逼退。
离开病房,还能听到林安仪的怒骂。
“她有什么资格发脾气?要不是她,我至于变成今天这样吗?我早就在歌坛封神了!
都是因为生了她,我的家庭完了,事业也毁了!
都是他们父女害的!”
病房内,又是哭号。
——
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便利店出来。
凌晨一点。
手机响了,独有的铃音,让她禁不住全身都在颤抖。
她从包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接听后,男人的声音带着醉意。
“来我家。”
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聂辞很想说,她今天是真的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去?
但她知道,这种祈求,近似自取其辱。
她是打车过去的,一百二十元,两天的兼职白干了。
很普通的一幢公寓楼,完全想象不出身家不菲的纪氏总裁,会住在这种地方。
她轻车熟路地从旁边花盆里摸出钥匙,径直打开门。
房间很干净,男人靠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红色光亮,忽暗忽明。
“我去洗澡。”
她低声说。
“不用了。”
纪衡朝她伸出手,“过来。”
他今晚,情绪有丝波动,不似平常那么生冷。
聂辞犹豫了下,朝他走过去。
纪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他将她摁在沙发上,一双黑漆漆的眸,紧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噬。
她疼得狠了,才开口求饶,纪衡倏尔压低身子,张嘴咬住她的耳垂,在她痛觉未散时,他突然说:“我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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