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德制高点鄙视自己。
心中肿胀,涌动着黄莲般的苦涩,张任委屈得无以复加,最终化作一句歇斯底里的嘶号:“自由恋爱万岁!
棒打鸳鸯无理!”
不在乎为什么装成登徒子、为什么从五楼吊下来,他只恨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竟敢采用暴力。
现场群众的情绪刚刚得到安抚,正要在保安的引导下散去,听到这句“大逆不道”
的抗议,果然被再次引爆。
“兔崽子,恬不知耻!
还敢狡辩?!”
“勾引人家老婆,戴绿帽子上瘾!
你会遭报应的!”
“打!
打他个臭不要脸的!”
受害者主动挑衅,老人们没有理由再容忍下去,纷纷将篮子里剩下的肉和鱼朝他这边招呼。
物业保安见此情形,纷纷寻找地方躲避。
蹲在墙角,保安队员问队长:“不去拦一下吗?”
“傻啊?你知道排骨多少钱一斤?”
队长见多识广,斗争经验异常丰富:“爷爷奶奶一开始是有情绪,用鸡蛋、青菜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意思一下就行。
现在连荤菜都扔出去了!
这已经不是阶级内部矛盾,是意识形态问题!”
保安队员顿时吓得脊背一凛。
望着抱头鼠窜的张任,队长幽幽叹了口气:“让这小子自求多福吧。”
幸好停车场就在公共绿地旁边,周唯怡的红色野马车也足够显眼。
被老人们用“重武器”
追杀,张任一路跌跌撞撞,却始终没有迷失方向。
他手里攥紧车钥匙,猛然提速冲进车厢,扭头落锁、系上安全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疑。
然后便看见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成排成行地拦住了马路。
张任胡乱抹开脸上的残液,分不清是汗是泪:他明白自己已经触发了“核武器”
开关。
用床单被套制成的“逃生锁”
还在迎风飘荡,满墙的蛋清菜叶渐渐沥干,小区保安躲在墙角不敢探头,老人们用血肉之躯,挡住了登徒子的去路。
这是一次身体与机器的对决,更是一场道德与意志的角力。
在张任的驾驭下,红色野马变身小绵羊——确切地说是蜗牛——挂着低档,踩紧离合器,一寸寸地试图在银发人群中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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