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忙着关掉这个屏幕,因为这并不是我的照片。
想必各位最近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都对我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一些好奇,我正好就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解释一下。
」
我极轻极轻的看了金楚涵一眼,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我前段时间在青海跟一名律师朋友游玩的时候,我们不幸遭到了绑架。
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我提出可以帮助那几位绑匪偷渡出国,那几位绑匪为了保证我的衷心,逼我录下了与他们是共犯的录音,之后很快我的妹妹就带人来解救我们了,只是……」
说到这里我顿住了,轻轻皱眉望向贺风的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获救之后这位律师朋友居然跟大家暗示我是被绑匪侮辱了,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
我与这位律师朋友在青海旅行的时候曾经互有好感,但是因为家世悬殊比较大,我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与他走到最后,结果这件事之后,倒是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跟他在一起,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
我转身望向大屏幕:「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这种照片,刚看到的时候我的确是被吓了一跳,但是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只要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个照片是合成的。
」
我走近屏幕,抬起手指向照片上的大腿根位置:「我本人在这个地方是有个胎记的,但是照片上并没有。
」
我今天特地穿了一条有开叉的裙子,我把开叉的位置往上提了提又往一边转了一下,将大腿上那块粉色的胎记展示出来。
「各位,我本不该在这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不雅行为,但是请各位原谅,我身为一名女性,这些日子本就遭受流言侵扰已久,又在这种场合被人拿这些照片污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才强忍痛苦上台澄清,谣言止于智者,希望大家不要被这莫名其妙的照片欺骗。
」
说到这,我才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声哽咽,微红了眼眶,尽情地将我强忍的脆弱暴露在灯光下。
这是外来人那种菟丝花永远不会明白的,比起一昧的哭泣,坚强女性体面下掩盖不住流露出的脆弱更有信服力。
我含着泪水深深地望向贺风,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
「这些日子我一直被这位律师朋友纠缠,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遭到了侵害才无法面对他,一直在试图撮合我们,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没人听,我今天看到这位律师朋友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果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何必呢……」
「顾先生……」我叫了一声顾泽言:「我记得你有个私交很不错的朋友精通摄影电脑一类,不知道他今天在吗,能麻烦他帮我证明一下这个照片是p的吗?」
我说的那个人是顾泽言很好的朋友,顾家举办慈善晚宴,他怎么会不来呢,更何况我已经提前确认过名单了。
我看着顾泽言将那位朋友带上了台。
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青年十分义愤填膺地打开顾泽言叫人从后台拿来的电脑,开始还原这几张照片的原貌,时不时还怒视几眼台下的贺风,充满了正义感。
等他漂亮地将照片还原,留下一场清晰的讲解,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我对着贺风点到为止地留下了一句深深地叹息,放下麦克风下了台,留给大家无限的遐想空间。
走近了,我才看清贺风脸上的每一处僵硬,他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吧。
先是扮演一个体贴温柔的绅士,一个忠心耿耿的爱人,然后是遭遇意外被强拆的痴人,下一步就是在宴会上我颜面尽失,终于无法维持冷硬的面具,他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可现在一切都破碎了。
他变成了一个处心积虑设计一切想要毁掉我名声,想攀高枝的心机叵测之人。
就像他们糟践我的时候,我百口莫辩,如今换成他被议论纷纷,他的自证又有谁在乎呢。
没人在乎真相是什么,大家只在乎八卦流言落到耳朵里时带来的那片刻隐秘刺激罢了。
我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破碎的声音。
是什么?是他那可笑的野心吧。
我走向哥哥,他作为朝夕相处二十一年的亲人,自是清楚我有那个胎记的。
没等照片被还原,他就已经满脸地不忍羞愧,如今更是连连低声跟我道歉。
金楚涵在旁边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勉强的加入这场认错安慰大会中。
我乐得欣赏她强颜欢笑的样子。
我可不是那些攻略角色,她根本不在意我身上有没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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