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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烧着地龙,暖气融融,已经快两岁的曜儿坐在一张小几案前,有模有样地照着图念字。
云子姝处理奏折,司沧教孩子认字读书,一家三口专注且温馨地坐着自己的事情,如此情景已经持续了两个月。
其间皇甫凌风曾催过几次:“主上离开这么久,是不是该回东幽了?”
“不着急。”
司沧的回答一向简单,“有太上皇在,东幽一时乱不了。”
皇甫凌风听到这样的回答,表情一时微妙。
他一直以为自己够任性的,没想到摊上一个比他更任性的主子,放着自己的江山社稷不管,为了帮已经出嫁的媳妇儿夺江山,长时间待在别人的地盘上,丝毫没有“出嫁从夫”
的主权感。
更让人觉得想不通的是,历来皇族当权者哪个不是把权力死死握在自己手里?连亲生父子之间都有着极大的防备,不容许僭越一步,生怕被架空了权力。
父亲防备能力强的儿子,儿子想夺父亲手里的权力,兄弟之间自相残杀……
东幽这两位主倒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一个正值壮年说退位就退位,一个在自己已登基为帝的情况下,居然毫不担心地任由太上皇回来继续把持朝政大权。
着实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主子不走,作为臣子自然不能硬绑着他走,于是皇甫凌风只能继续留下来听命办事,帮大雍储公主也就是东幽的皇后娘娘处理一些不听话的人,解决一些顺手可以解决的事情。
第505章人为刀俎
不出司沧和云子姝预料,一天没过完,傍晚时分就传来了消息,昭明帝同意写传位诏书。
“皇上亲口跟奴才说,让殿下您去一趟。”
杨喜出现在勤政殿,恭敬地禀报,“皇上还有些话想跟殿下说一说。”
云子姝嗯了一声:“我稍后就过去。”
杨喜应了一声,尽责地候在勤政殿外。
昭明帝坐在御案前,盯着案上的一幅画发呆,被关在寝宫大半年,整日无所事事,看书画画成了他仅有的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也见识到了云子姝言出必行的行事作风和手段,这么长时间足以让他认清形势,接受事实。
经过一整天沉默的挣扎抵抗之后,他自暴自弃地让杨喜去把云子姝叫过来,其实不过是他还没有做好突然驾崩的准备。
云子姝再次过来时,司沧依然如影子一样跟在身边,两人一前一后,气度如出一辙的强势,威压慑人。
杨喜给三人奉上热茶,转身退了出去。
“诏书我可以写,但是你自己说的,不会杀你的皇兄的话还算数?”
昭明帝开始跟她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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