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二才是你的徒弟!”
();() 他双手张开,仰天跪在皇宫偏僻的道路上,任由雨水灌满了脸颊。
黄祥握伞的手有点抖,问道:“干爹,他……他竟然是您的徒弟?”
曹悬梁皱着脸上的纹路,浑浊的眼神落在孙不二身上,叹道:“是啊,杂家一辈子只收过一个义子和一个徒弟。
当然,你不算。
可他们全背叛了杂家。”
黄祥一怔,原来不止上官鹤,就连这位清正司司主也是他的传人。
“背叛?”
孙不二闻言笑道,“曹悬梁!
若非你不肯教我武功,我又怎么会背叛伱!
你明明掌握太阴明王经和金针渡体功两门天品绝学,可是你看看你传了我什么?”
他摊开手掌,自嘲地笑道,“一门惊神刀,一门龙王拳!
不过是地品,哦对了,还有一门阴罗功,你还好意思说这是你改编自太阴明王经的奠基功法!”
“这阴罗功不过是摆在尚武监里,人人立了功就能学的垃圾罢了!
若非你如此对我,我又怎么会给上官鹤下药?若非我下药,你又怎么会败给他?”
陈年往事被他一句句揭开,曹悬梁身躯一颤,只觉得内心刺痛。
当年,上官鹤天资出众,武道进境一日千里,得传天品绝学《太阴明王经》,于是孙不二妒忌,要学另一门。
可是曹悬梁知道,他虽然天资也属上乘,但是并不适合这两门功法,于是就婉拒了他,祸根由此埋下。
孙不二悄悄偷了《金针渡体功》的秘籍,暗中修行,同时在上官鹤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毁了他的根骨。
等到曹悬梁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迟了。
上官鹤由此蹉跎数十年,直到十三年前,才得以破开武道第九境。
这比他正常的天资,足足晚了近五十年。
上官鹤也在这些年里,与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登上尚武监的高位。
孙不二也已经长大。
毁道之仇不共戴天,于是上官鹤打算对孙不二出手,曹悬梁不得不出面阻止,于是诸多矛盾在这一刻爆发。
他们在宫外凉山决战。
饮了孙不二毒酒的曹悬梁大败亏输,被上官鹤失手打断了经脉,毁了气海。
一代绝强武者,彻底跌落凡尘。
三人的关系也从此断开。
无人再知晓,那传授上官鹤和孙不二武学的老者,沦落在宫里扫地。
“孙不二,杂家在你年少时就与你说过,你不适合金针渡体功。
你用内气化针,从内部反刺穴位,逆练玄功,更是错上加错,你现在……信了吗?”
曹悬梁语重心长地问道。
“错?”
孙不二仰天笑道,“我何错之有!
若非你不肯教我,我又怎么会逆练金针渡体功!
又怎么会败给一个魏明!”
“曹悬梁,我既败,无话可说!
但要让我认错,这辈子都不可能!”
();() 曹悬梁气得手腕直抖,终究一甩手,背过身去:“孙不二,你冥顽不灵,自负天资绝顶,不弱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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