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脑袋迅速窜开,回头对我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相:“二当家,你是不知道,文武兄可伤心了,刚刚还看见他抹眼泪水来着!”
我心里咯噔一跳,赶忙想:“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
那人见我一愣,笑得更欢了,眼里满是调笑:“二当家,不是我说您,文武跟着您也这么多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哈,怎么就为了那么个瘸子伤了自己兄弟的感情呢?!
您说是吧?”
我抬头冲他看了看:“你哪个寨子的?!”
那人搓手又是一笑:“我以前是牛寨主下面的,前几日刚刚被调到文武哥那边。”
文武哥?!
文武兄何德何能,什么时候还搞了个弟回来?!
我轻轻嗓子,“知道了!”
然后挥手敢他走。
他倒是不建议,笑着跳开了。
我抬头看他那削瘦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如何都想不起来。
就在我举步艰难,不知是该先去看看文武以表示一下我这个二当家体恤下属的美好情操,还是该先杀去找牛寨主以表示一下我的愤怒之情的时候,视线范围内突然晃出来一个人。
那人白袍加身,头发松松散散用个簪子侧簪了,日光照射下反射着闪闪亮亮的光圈狠狠晃着我的眼。
我眯着眼睛细细一看,哟,那不苏三么?
他拐着拐杖,对我呵呵笑,加快了步子走过来。
我低头冲他脚下一看,心里这才舒坦了口气,飞雪和踏竹办事果然叫我省心,不光给苏三坐了身衣裳,连同他那一双原本脏得连个款式都看不清的靴子也给换了!
深得我心,甚得我心呐!
我冲他身后某人阴测测的看了眼,道:“苏三,你和牛寨主去哪里了?”
苏三在三步开外停住,转身看了眼身后低着头双腿打颤的某人道:“也没去哪里,就是看了看牛头山上的土质。”
我听他如是一说,立马来了精神,赶忙抓住他道:“土质如何?适合种田么?!”
他点点头,又看了眼牛寨主,可回头看我的眼神却愈发深邃:“嗯,看了那么多,只有牛头山上的土质适合。
这不,前几日就请了牛寨主给找个土质松散点的地方么?”
他说道前几日,我心里就咯噔一跳,鬼知道他那个前几日是不是就是他舞剑的那个前几日?!
我眼神晃了晃,转眼却瞧见他头发上那根簪子,我一把抽出来,冷眼问道:“这簪子你哪里来的?”
他愣了神,抚了抚散乱的头发:“是踏竹姑娘给我的,她还说,旧人哪比得上新人?!”
旧人哪比得上新人?!
我细细咀嚼这句话,某个早被我遗忘的记忆被深深挖出,如同突然散开在清水中的墨迹,打乱了一池清水不说,还硬是染了满池的秋波。
我心中愈发慌乱,那个不想被我触及的记忆如狂风暴雨般倾洒而来。
他俊秀的脸庞映在月光下,刻在她眸中,只余我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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