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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可能想不到,冤假错案每天都在各种不同地方上演。
皇子们从小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
甚至这些事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桩多余的谈资,不屑一顾。”
气氛莫名有些沉重。
陆尘彰紧紧地握着墨遐的手,似乎是想要给他力量。
墨遐见状不由笑道:“殿下,我无事。
倒是你,看书就看书,藏起来做什么,一副做了坏事怕我抓到的心虚样。”
陆尘彰挠挠头,装作没听见,直接忽略这个话题:“阿遐,你是怎么看待青楼里的清倌伶人的?”
墨遐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又抛回给陆尘彰:“殿下又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呢?”
陆尘彰撇嘴,眼睛看向一旁,似乎是对他们极为不屑,甚至提起都觉得自降身份。
墨遐再次叹气。
这就是这个世道对伶人的看法。
勾栏瓦舍是他们宿命,破席裹尸是他们归处。
运气好的伶人被达官贵人看上,一朝飞上枝头做姨娘,还能过得稍微体面些。
可惜大部分伶人的下场却是在乱葬岗被野狗啃食,与乌鸦为伴,落得尸骨全无,也换不回一句可怜可叹。
似乎世道所有的不公都加诸在他们身上。
即便奋力挣扎,这个身份仍如荆棘藤蔓,无论多么努力都逃不脱命运的沼泽泥潭。
听到陆尘彰这样问,墨遐不由得想到了相柏。
为了给妹妹相薇凑齐药钱,靠着一手好乐技,相柏如今在仙来湖的烟花地给那些花魁们伴奏弹琴。
虽宽裕轻松,终究是入了这等“不入流”
的行业。
未来的日子那么长,也不知相柏该怎么走?
“阿遐,阿遐?”
墨遐被陆尘彰的叫声惊得肩膀一抖,回过神,只见陆尘彰鼓着脸很不高兴地说:“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理我,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殿下你刚才的问题。”
墨遐顿了顿,缓缓地说:“殿下,伶人乃下九流,为世人所排斥。
可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
有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有人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入了这些被世俗看轻的流派。
更有人一出生就被打上贱奴的烙印,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可这又是他们愿意选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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