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也没作声,出了亭子向原路走回(注:十八里相送,原唱本即有。
但按之晋代社会,不合逻辑者甚多。
所以能避免,即行避免)。
他们来是四个人,回去是两个人,当然,这里有一种分散的情绪呢。
十、由回忆到回家
这日大半下午,梁山伯回到经馆,也没心温课。
自己想起三年以来同窗共砚,一双两影,多么逍遥自在。
今日只剩一人,任什么都是两样意味。
这个别后境况,真是不堪回想了。
一人坐在屋里,觉得今日的情形,太孤单了。
要去找同学谈谈吧,人家或者会说,祝英台走了,守不住寂寞,这条计策不好。
到门外去散散步吧,可是今日送人回来,来往一共四十里,又要去走路逍遣,两腿恐怕不听指挥,也不好。
忽然想起祝英台临走的时候,他倒是作了个哑谜教我猜。
并且说,我到家一想,也就想起来了。
现在且猜猜看,究竟这个哑谜,限我多少日子,于是坐在桌子边,拿起笔和纸来,自己写道,一七,二八,三六,四九。
就念道:“一七如七,二八一十六,三六一十八,四九得三十六,口里念着手里写。
这样写法,横聚直摆,摆来摆去,总不像个数目。
“哎哟!
祝贤弟说,回家一想,就想起来了,不是这样容易吧?”
想了年久,也没有头绪。
自己又想道:“这大概数目搞迷糊了,今日不想,明日再想吧。”
看看时间,已快到三更天了,便熄灯安寝了。
不过他虽安寝了,总也睡不着。
在枕上也就想到,祝贤弟今日在长亭分别的时候,特意提及九妹介绍于我,其盛意自然是十分可感的。
据贤弟说,他和妹妹是母怀双胞所生,所以面貌性情,这个妹妹无一不像贤弟。
因小妹晚生一会儿,所以叫九妹。
而且也知书识字。
这种事,自然是难得遇到的。
且事前贤弟一个字未曾提过,这闺闼之严密,也就可想了。
自然,贤弟决不会说慌,这九妹的姿态言语,也一定和贤弟一样。
自己慢慢猜想,人也慢慢的迷糊,忽然眼前一亮,有个人冉冉向前。
等到他到近外一看,是一位闺阁女子。
她头枋着盘龙垂髻,身穿一件紫绫衣。
只看那脸子,虽然是女装,却和祝英台一模一样。
连忙起身—揖道:“小姐有礼。”
那女子倒大大方方的两手道个万福。
梁山伯道:“小姐,敢动问一声,看你性情举动,为何像祝贤弟一样,是有点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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