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自己没有声张,二来袁烈也有意磨炼他。
袁烈虽说有上百位弟子,但多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出路才来练武术;现在肯吃苦学武的年轻人不多,稍微长得好看点的,都不会走这条路。
其他徒弟与贺彦比起来,各方面都没有优势,如果要提携,那也该是提携他们,而非贺彦。
更何况,贺彦现在还远远不到需要自己出手相助的地位。
也就是说,这小子现在,混的太差了。
袁烈今年年近七十,除了偶尔客串,很少拍戏,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基地训练弟子。
武术这一行,三天不练手生,三个月不练基本就报废。
他那些弟子,就算开始接戏,每年也会回基地练上一段时间。
贺彦在这方面的自觉性远远高于其他人,除了拍戏期,基本上每个月都会过来练几天,碰到长假,更是一待就一两个月。
就冲着贺彦这股不急不躁的心,袁烈一直以来还算看好他,每次训练他也上心。
可这次贺彦一过去,袁烈首先就不冷不热的晾了他一个星期。
贺彦当然知道师父在不满什么,他老老实实地上训练课,课下还加练,将一身麦色皮肤晒得黝黑,才敢去找师父认错。
“师父,当初《满城沦陷》试镜,我是淘汰了十三个人被选上的。
从去年秋天那部戏杀青到《满城沦陷》开机,这中间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准备,没有接其他戏。
可是四月份《满城沦陷》重新注入投资,又换导演和男女主演。
原来一个二流的资源,现在变成人人都想抢的香饽饽,我这个男二号的位置早就被人盯上了。”
袁烈身子骨依然硬朗,午睡起来都要对着器材拉筋,贺彦就站在他旁边说话,“四叔怕我真的被人挤下去,才顺水推舟利用了宁阳的事。
我不赞同,但是我理解,所以我之前没有阻止。
师父,要打要罚,您尽管招呼。”
袁烈静静听他说完,许久之后才问:“既然那角色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还要怕?”
贺彦:“怕被人抢。”
袁烈从器材上下来,淡淡道:“你师父、你爸,都是摆设吗?”
贺彦:“……”
袁烈:“我早就说过,我对你期望值很高。
你只要问心无愧,该我出手的地方,我做的会比你想要的还要多。
捷径分很多种,有的无可厚非,有的不该碰就不要碰。
这条路上你一旦变得浮躁,就走不了多远了。”
贺彦那天让贺知秋不再炒作宁阳的事,主要是因为叶从洲,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挫败。
而今天袁烈这几句话,更让他惭愧,他已经坚持这么久,如果往弯路上走,那就前功尽弃了。
叶从洲再次见到贺彦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这天叶从洲正跟着贺知秋从外面回来,一进办公室眼前一黑。
等到贺彦一站起来,叶从洲顿时觉得办公室都拥挤了。
贺彦在袁烈手下魔鬼训练一个月,人都快脱相了,五官轮廓原本就瘦削,现在更透着一股凌厉。
贺知秋一见他立马头疼:“老天,你黑成这个鬼样子,拍戏还得另外给你打光。”
贺彦一笑,眼睛却看着叶从洲,“我白得快,十一月份开机,我肯定恢复原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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