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想了想那人早上无所事事的样子,摇头说:“不知道,没问。”
徐妙沉默抽了一口烟,说道:“我跟你说啊,还是西阳海那边的事情,文件不是下来了吗?但是工程还没定下来,主要就是缺少投资。
好人都觉得现在是看着形势挺好,可有钱的头两年都砸到股市去了,房地产有过一段高峰了,都在想这次能不能再跟上风口!
我听余妄那边说,他在头疼找开发商,谈了几家合作,建设方案没出来,合作都没谈成。”
阿夜听得半懂,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徐妙说:“好像是他哥不肯给那些人甜头吧,余妄能许的好处都许了,但这些好处没有他哥开口答应,都只是空头支票,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地能赚多少,没有人愿意跟他合作。”
阿夜慢慢道:“这事情,跟陈佳煦有关系吗?”
闻言徐妙笑了,看着她,挑了下眉毛说:“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我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有段时间我跟余妄一起见过一些开发商,那些人见了他,总会问一句’陈公子今天没有一起吗’,我开始只以为他们都认识,顺嘴问一句而已。
昨晚睡着睡着忽然想起来,就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阿夜顿时疑惑:“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冲陈佳煦去的?”
徐妙道:“我也只是猜啊,不过想一想,真冲他去的话,冲他什么啊?难不成是因为他大伯是这次西阳海开发的总负责人?要找关系,怎么不直接去找他大伯啊?找他姑妈也比找他强吧?”
阿夜道:“应该没那么简单。”
徐妙想不通,叹道:“这些生意人啊,一个个都是人精,脑子里想的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徐妙想起来余妄。
她虽然不了解他,可是深知在这些人面前要做到的就是——不问,不闻。
就算是听到了,也当作是没听到。
徐妙也正是因为这样,曾经才能被钱和春带在身边,如今又顺利转到余妄跟前。
一支烟抽烟,话也聊到了中间。
徐妙说:“反正我是觉得陈佳煦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阿夜沉默。
心道,陈佳煦看起来富贵公子的样子,却是心思细腻,聪慧且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是不会轻坐以待毙的。
徐妙又撞了撞她说:“那大少爷在家好不好伺候?”
好伺候……想起今早那锅干净见底的小米粥,阿夜道:“太好伺候了,给什么都吃,起初有些嫌弃,现在连泡面都吃得有滋有味。”
徐妙掩嘴道:“真的啊?我还怕你伺候不好他呢,现在看来真比我想的还要好……”
阿夜点头,“钱你也不用给我了,他除了饭量大一点,花不了多少。”
徐妙道:“那也要给啊!”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一叠钱给阿夜:“先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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