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贺楼老爷手里会下蛋的鸡都拱手送给了贺楼伏城,那他们娘俩以后就得仰人鼻息。
本想着好好训斥贺楼轩,反倒让他提醒了自己。
就这么放着贺楼伏城,迟早会被赶出贺楼府去了,二夫人可得为自己打算。
“灵犀,我记得你在西院有个亲家姐妹。”
二夫人招呼她近身,柔声问道:“你去招她过来。”
“夫人,您找她们作甚?”
灵犀有些慌张,伺候贺楼轩她一个人就够了。
“只是找她们问问话,不打紧的,西院还是你的。”
二夫人从头上拿下一根珠钗放在灵犀手上,让她放宽心。
贺楼伏城是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七娘总觉着那日的祸事和他逃不了干系,赔了十万两的银票还把七娘吓到了。
这生意一点也不划算。
贺楼伏城也不会白吃这个哑巴亏,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他宁可不出手,免得打草惊蛇。
可是,七娘一晚上跟他说的话屈指可数。
连着好几日,贺楼伏城实在受不了,一个人关在西市的勾栏院里喝着闷酒。
一个不留神多喝了几杯,硬吵着要回去。
随从拦不住他,只能把他塞进轿子里,一颠一颠地运回去。
明月黯淡微风起,夜雨行人欲断魂。
贺楼伏城沾了点水缸里的水,拍了拍脑门,高声道:“七娘!
我回来了。”
还未等他说第二句,屋里远远地走来一个人,贺楼伏城强睁着半扇眼皮,看准了位置,身子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七娘,我真的没干坏事。”
贺楼伏城解释道。
他就是开个赌坊,卖卖阿芙蓉,都是正经的生意,而且交的税顶别人二十年交的都多。
捐了路,庄子还收留无家可归的妇孺老幼。
他不仅没干坏事,还是个好人呢。
“七娘,”
贺楼伏城呼出梅子酸味的酒气,抱着她慢慢收紧了手。
鼻尖纳进来一股冰冰凉凉的草药味,直灌他的天灵盖。
这不是那日他送给七娘的香膏吗?
口是心非的家伙,不是说要送给别人,自己都用上了,还说不喜欢。
既然七娘喜欢这个味道,明日他也要弄些糊在自己身上。
“七娘。”
贺楼伏城嘟囔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句吭声都没得到回应。
不管了,既然七娘收了礼物,就当是原谅他了。
这些天也晾了他许久,一定要讨点利息回来。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跌在床上。
贺楼伏城觉得,只有在床上才能和七娘做些亲密销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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