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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暂且不论,那些真事…………
赵英差点冲进产房这事是有的,但那时他与赵英兄弟情深,赵英向来性格耿直,替他着急一时失态也不奇怪。
光宗抱着赵英的大腿喊爹也是有的,但那时他十天半个月不着家,赵英帮他照看妻儿,光宗年纪小分不清亲爹也很正常。
若真论起来,事事其实都能寻到合情合理的解释,可张友德心里却像是有千百把刀子在绞,千万只蚂蚁在爬。
就是赵英,纵然自认心怀坦荡,这些天来却也不怎么好过,羞愧之下倒仿佛他自己当真瞒着别人干下了这等丑事。
软刀子能杀人于无形。
两人已经站到了悬崖边,只等着别人推一把就会彻底粉身碎骨。
说实话,林可的计策算不上多么光明正大。
但手段再脏又如何,只要有效即可。
这帮海盗手上沾着不知道多少血债,一想到云阳死难的百姓,林可对这些人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与同情。
算算时间,流言也该发酵得差不多了。
林可装作无意的样子,起身走几步,故意在一群人身边坐下,好奇地开口问道:“看你们唾沫横飞的,在说些什么呢?”
她忽然插嘴,这些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尴尬地笑道:“没什么,都是些污糟事情,凭白脏了您的耳朵!”
“唉,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贪狼抱着个大酒坛,按照计划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搭住一个海盗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冲着林可笑道:“都传遍啦,听说彭屿大掌柜张友德的儿子,其实不是他的儿子!”
“什么?!”
林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愤怒表情:“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乱传!”
贪狼吓了一跳,干咳几声,长臂伸展抓过一个人来:“大人,您别不信。
这事是曲来福告诉我的,他可是个小头目。”
“啥?”
曲来福酒喝多了,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闻言就嘿嘿笑起来,随口说道:“没错,没错!
独眼那老匹夫一天到晚神气得很,总觉得看了我一眼都是脏了眼睛,呵呵,他自己还不是给大掌柜的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林可大惊失色,一把扯住曲来福:“此事非同小可,你跟我一起去见大掌柜。”
曲来福的酒还是没醒,任由林可提着也不挣扎。
众人全都安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
林可环视众人,冷声道:“大掌柜与二掌柜情同手足,这些胡话不要再说了,我这就去见大掌柜,叫他辟谣,到时还敢乱说话的人,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刀太快太利!”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林可拉着曲来福就走,一路横冲直撞走过许多关卡,直冲到了张友德的住处。
张友德已经准备睡了,此时也只好披着衣服重新出来,见到林可怒气冲冲而来,脸上就是一怔:“林大人,这是怎么了?”
“请大掌柜屏退无关人等。”
林可满脸寒霜:“我有大事相商。”
说着她踹了曲来福一脚。
此时此刻,曲来福已经清醒了,却不敢在张友德面前造次。
张友德一瞪眼,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话全都说了。
这些事张友德其实早就知道了,这时却装出头一回听到传言的样子,表现得又是惊讶又是恼怒。
屋里只剩两人时,林可沉声问道:“大掌柜,你给我交个底,张光宗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张友德怒道:“光宗当然是我的种!”
“大掌柜,你想清楚了,这不单单是你被戴了绿帽子,威信扫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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