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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齐叹了口气:“程二哥之所以被称为程二哥,就是因为他上边还有个哥哥,就是程商津。”
“好像是我小学的事儿。”
周悦齐摇摇头:“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反正就是程商津去世,祝诗意高考后就出国了,程二哥当初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那会儿还是冬天,那年云京的雪下得特别大,我哥要出门,我非要跟着,然后就看见程二哥晕倒在雪地里,就差一口气吊着。”
周悦齐说起来都哽咽,“后来是沈沂送他去的医院,从那会儿起他们就成为朋友了。”
赵南星听得也颇为震撼。
她从前也听过豪门水深,但没想到竟会有如此波折的故事。
片刻后,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那沈沂呢?回来以后有没有被苛待?”
周悦齐摇头:“没有哎。
他性格超好,不过沈家更重视的还是他哥吧,以后公司肯定还是他哥的,你们应该能分红?我看他好像对公司也没兴趣,你们两个这样当甩手掌柜也挺好。”
“我们都觉得是程二哥更惨一些。”
周悦齐笑了笑,然后才反应过来,碰了碰赵南星的肩膀:“怎么?心疼你家沈律师了?”
赵南星笑:“怎么会?”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沈沂性格好?
是她出了问题还是沈沂有问题?
周悦齐从桌上捞过一支棒棒糖,拆开以后先喂到赵南星嘴里,然后又拆了一支,“你了解她们干吗?”
“随便问问。”
赵南星说:“好奇。”
“反正当初顾朝夕跟他们关系……”
周悦齐说到这忽然卡壳,脖子缓缓转过来,“我想起来,顾朝夕从英国回来了,所以今晚……不会是她的接风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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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从周悦齐这儿得到了不少信息,不过心底也因为周悦齐的话惴惴不安。
因为沈沂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他从宜海回来后已经跟周朗他们约过,所以不会再搞这么大阵仗。
越想越有可能是顾朝夕的接风宴。
因为烦闷,她坐在包厢里开了一罐啤酒,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那罐啤酒喝完的时候,商未晚才从外边回来,然后就被周悦齐闹着去唱歌。
商未晚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像是哭过。
周悦齐问起,她也只说是外头风太大。
等她唱完一首坐回到赵南星身边时才低声说:“我刚才看见沈沂的朋友了。”
“程阙?”
赵南星挑眉。
商未晚点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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