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声悲鸣,狼应声倒地。
“嗯——”
贾琏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新伤旧伤往外冒着鲜血,却无暇顾及,将地上的死狼托起,酿跄着行至一处悬崖边,将狼扔了下去。
狼会寻这血迹而来,如此一来,兴许能拖到天亮了,届时便有逃生之力。
出来这般久了,也不知道那忠顺王如何了?
紧紧咬着唇部,将采集的草药用草捆好,一步一瘸的往山洞行去。
山中暗得早,亮的也早,晨光终于赶走了黑夜,照亮了整个山脉。
便连山洞中也透入了光亮。
忠顺醒来的时候,就着这光亮,便看到贾琏满身是伤的坐在自己身边,手边放着的是一个被挖空了的树干,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渣。
“你终于醒来。”
贾琏伸手抚着忠顺的额头,感觉到忠顺身子微微一颤,显得有些僵硬。
“已然退烧了,倒是无事了。”
说着便转身将火堆旁的一截挖空的树干拿了来,里面装了点清水,贾琏伸手将忠顺扶了起来,却显得有气无力。
忠顺自己撑着手臂做了起来,就着贾琏的手喝了点水,唇间的干涸之感总算去了许多。
再细细看贾琏,只见贾琏昨日那身还算能见人的衣裳如今已然破陋不堪,上面混着血迹和泥土,特别肩膀处的那道抓痕,很是渗人。
忠顺虽然没有被狼抓过,却曾经在驯兽场中见那些奴隶被野兽活活的抓死,对贾琏身上的抓痕自是不陌生,“你昨日如何碰见野兽了?”
贾琏伸手抚了抚伤处,浅笑道:“无事,昨日你染了风寒,便去采了几株草药来,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一头小兽。”
忠顺闻言微微怔住。
昨日夜里……昨日夜里寒风疾驰,况且洞外那般黑暗,此人竟然为了给自己治病,竟然以身犯险!
贾琏将剩下的清水喝了一口,然后将火堆熄灭,转身对着呆愣中的忠顺道:“这里不宜久待,今日便动身。”
忠顺楞道:“去哪里?”
“自然是去中原,难不成郁兄认为柔然还有我二人容身之处?”
“你不找忠顺王了?”
贾琏收了嘴角的淡笑,脸色严肃,“如今这般镜况只怕难以成事了,只能回去再做打算。”
忠顺眯着眼睛,挡住了眸中的琉璃之色。
二人栖身的地方倒是离三脚很近。
忠顺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身子倒是好了许多,两人拄着树干慢慢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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