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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诺年感觉到了窒息。
她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司家爸爸为什么突然这样,当她到医院的时候,司家爸爸正在吊水,司家妈妈也已经知道了她的事儿,脸色十分的难看。
司诺年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问候一句:“爸,你感觉好点没有?”
换来了司家爸爸的沉默以对。
司诺年走到司家妈妈身边看着床边的鸡汤,对司家妈妈说:“妈,你回家休息吧。
也累了,爸这里我在就好。”
司家妈妈只是握着司家爸爸的手不应声。
司诺年知道,他们是真的生气了。
司家爸爸入院急,住的是一个普通病房,屋子里一共六张床,都是脑血栓患者,司家爸爸算是最轻的。
司诺年站在床边看着那些瘫痪的人心里怕的不行,想着就要去给司家爸爸换病房。
“我去和医院商量一下。
咱们转病房吧。”
司诺年说。
“不用您操心了。”
司家爸爸恶声恶气的回答。
司诺年从没被父亲如此对待,心下更是忐忑:“这里空气也不好,人多也杂,爸,我刚来的时候找过医生的,他说你最快也要一周出院。”
“我受不起。”
司家爸爸含糊不清的说,司诺年看着父亲此时嘴角有些歪,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更是难受,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了。
晚餐之前司诺年给辛期报备自己晚上不回家住,要她注意水电煤气锁好门,辛期挺奇怪她怎么不回家住的这么突然,又不好问,答应着两个人就挂了电话。
司诺年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多年她没有和谁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辛期是第一个,两个人住在一起,平时虽然没什么太多的交集,可是这种时候倒是有些心安。
感觉家里还有个人,自己也不是那么孤独。
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还有那些冷漠的白衣天使,司诺年对着病房望而却步。
这时是探视的时间,其他病床上的人虽然有的不能动,有的难以开口,但是家人围绕在床边还是能看到他们眼底的幸福和笑意,除了自己家里。
母亲的唉声叹气,父亲的沉默寡言,司诺年从小到大都没有在父母身上感受到如此压抑的气息。
司诺年悔不当初,又无法改变。
她有些恨自己这么多年傻里傻气的只顾着向着李艺看,忽略了父母的感受,而如今,她怕一切都来不及了。
司机接走司家妈妈后司诺年伺候司家爸爸躺好,租了一张折叠床和衣躺在上面看着床上熟睡的老爷子。
司家爸爸在司诺年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强壮健康的男人,小时候他把自己扛在肩膀上,自己难过的时候他厚实的手掌会为自己擦干眼泪。
司家爸爸疼司诺年比司家妈妈更甚,司诺年从小就亲他,可是什么时候他结实的肩膀有些垮了,什么时候他的双鬓有了白发。
司诺年懊悔不已。
第二天司家二老对她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司诺年伺候完早饭打算回家换一身衣服,她来的急,穿的还是面试的套装,在这病房里很不方便。
到家的时候辛期还没走,司诺年和她打了一个照面,辛期看她神色疲惫,关心的问:“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
司诺年有些感动,毕竟还是有人关心自己,她舒缓着语气说:“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回来住了,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别忘了带钥匙。”
交待完了便进屋洗澡换衣服,辛期坐在客厅喝着牛奶疑惑不已。
司诺年要有什么事儿,好几天都不回家。
赶着出门前司诺年也火急火燎的要出去,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辛期问着:“姐,你这么着急是要出远门么”
也没见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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