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坐在小圆凳上,直着背,微垂着头,莹白的指尖捏着细细的针熟稔地绣着,神情满是专注。
浅浅的阳光撒在淡绿色的丫鬟服上,显得她甚是柔美恬静,身后的雕花门栏和婆娑树影做背景,如一幅清雅的仕女画般美好。
余庆都忍不住有些看失神了,他平时没觉得容宜有多漂亮,但这一刻她那窈窕玉立的身姿配上认真的模样,莫名有些打动人。
他撇过头看了看江匀珩,却发现主子完全没有在意这边,只直勾勾地紧盯着银春。
与容宜的从容不同,银春方寸大乱,惊慌失措。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大公子,却是没想到江匀珩竟像一头在深林里捕食的野狼般森冷地看着她,迎春吓得手里的针都抖落掉了。
她猜到大公子定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只见她把头深深埋下,身体颤颤巍巍,看起来颇为惧怕,心里却在暗暗咒骂容宜:那个贱人竟然敢跑去跟大公子告状!
她经受不住大公子如鹰狼般冷酷的目光,头皮发麻,掉落的针如有千斤重般拿不起来。
她暗忖,大公子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还掩饰什么呢?不如和容宜来个鱼死网破。
于是银春倏地站了起来,又扑通跪到江匀珩面前,泣声高喊:“请大公子恕罪!
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为进绣房,冒用了别人的绣布……但是这些绣布都是容宜主动给我的!
奴婢意外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便用绣布作为交换,让我帮她保守秘密!”
说罢,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容宜。
嬷嬷没料到银春会突然站起发疯一样说这番话,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怒,她匪夷所思地瞪着银春问:“你说什么?”
容宜也惊怒地看向银春,没想到她竟然还先血口喷人!
银春满意地看着容宜略微苍白的脸色,又对着江匀珩控诉道:“大公子,这个丫头偷了您小时候的玩物,她对您存有歪心思!”
这话一说出口,房里的其他女工都纷纷看向容宜,眼里充满鄙夷。
容宜揪紧了手,她正在思考如何反驳,她不能直接说那布老虎是大公子送的。
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江匀珩却先开了口,“你说的可是三只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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