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让打趣道:“你可算找着请你胡吃海喝的冤大头了。”
“那是。”
萧错扬眉笑道,“用你赃银买来的席面,吃着香。”
简让大笑,“这么高兴,不喝点儿?”
“不喝。”
萧错摇头。
“你说你还活着干嘛?”
简让揶揄他。
萧错就笑,“活腻了才酒不离手。”
“也对。”
“等你成亲,我喝你的喜酒。”
简让失笑,“别说我没那份心思,就算有,哪个女人肯嫁?”
萧错似笑非笑的,“总有眼神儿不好看上你的吧?”
“那叫想不开。”
简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萧错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还有别的要紧事吧?”
“有。”
简让回道,“连琛奉命任职南疆总督,崔家大公子崔贺来京城当日,连琛家里就出了事——他膝下独子遭人毒手,断了两根手指、三根肋骨。
是崔贺命死士所为。”
萧错双唇抿成了一条线。
连琛与张放年纪相仿、经历相仿,两个人是至交。
张放服用的汤药被人动了手脚在先,连琛独子被人重伤在后——崔家这是变着法子要让昔日的仇家不得安生。
他今日刚带人收拾了崔三公子手里的死士,晚间就听到了连家的事——看起来,他要管这种事的日子还长着。
思忖片刻,萧错道:“你派人盯紧崔贺的行程,随时告知,别的事不要管,我来安排。”
“怎么个打算?”
萧错微笑,“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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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裴大老爷和诚哥儿之后,裴羽坐在厅堂思忖多时,转去内室,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装进一个荷包,转到东次间,唤周妈妈到面前,说了自己的安排:
“我陪嫁的产业中,有一块两百亩的地,在大兴,土质好,种什么都行。
刘管事最懂种地的门道,先前我让他将两块田庄一并管理着,眼下你既然有心给儿子儿媳找点儿事情做,便去田庄上吧,日后一家三个人都有月例可拿。”
她将荷包递给周妈妈,又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多话,“到了庄子上,短缺什么,只管如实报来,那是我明账上该出的。
我单独给你这五十两银子,是看在乳娘的情面上。
平日你当差太尽心了些,我这儿到底是林子小,你的心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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