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交代红梅几句,让她留在这儿。”
又建议道,“对这种下人,大嫂也不必仁慈,该打就打,她若还是满嘴疯话,索性|交给外院的人。
侯爷、二爷手里的人,所知的刑罚不比刑部的衙役少。”
“这是自然。”
裴羽颔首。
跪在地上的巧兰听了,脸色更显苍白。
亲自送走二夫人,红梅进到花厅之后,裴羽才对巧兰道:“你说是我命人给了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那么你倒是说说:是何时何地何人给了你银票,她是怎么与你说的,当日穿的是怎样的衣服;银票隶属哪家银号,你拿到手的,是孤零零一张银票,还是放在荷包里的;你将银票藏在了何处,若是已经送出府,又是何时何地用什么法子送出去的。
你好生斟酌一番再回答,说错一处,我便赏你二十板子。”
依然是柔美动听的语声、不疾不徐的语调、温和如常的语气。
而那样一番话,是不该用这种态度说出来的。
这其中的反差,在这情形之下,不能让巧兰不以为意,反而让她的恐惧更重——她莫名觉得,裴羽已经把她当做死人来对待了,又或者,这个看似纯真和善的侯夫人,视下人的性命为草芥。
静静站在一旁的红梅,亦是为所见所闻暗暗心惊——刚刚被一个下人平白污蔑,裴羽丝毫怒意也无,意态一如往昔的悠然自在。
全然没当回事。
这是太没心没肺,还是城府太深?要说裴羽有城府,没人相信。
可是,没心没肺的人,如何说得出那样一番话?
巧兰低下头去,飞快地转动脑筋,希望自己能针对那些问题给出答案。
但她心乱如麻,无法做到。
随后又意识到,便是心静如水,亦是给不出妥当的答案,除非真的好意思胡说八道凭空捏造。
半盏茶的工夫过后,她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裴羽认真地望着巧兰,给她摆事实:“你生事吓人在先,污蔑我在后,先前别院的事,怕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你是如何都活不成了——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可是,必死无疑跟何种死法是两回事吧?你怎么死,得是萧府的人决定吧?”
“夫人……”
巧兰俯身磕头,“奴婢也是不得已,明知不能挑拨的您与二夫人不合,可还是要这般行事。
奴婢走上了岔路,可家里的老子娘却是无辜的啊……”
怪不得她方才直通通的就把话扔了出来,敢情是已料定不能成事。
裴羽释然,问道:“这样说来,唆使你的人还有后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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