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阳只能用眼神表达心绪。
“激将法。”
付云桥重复道,“先用到你身上,再通过你用到我身上。”
“她就算诡计多端,又如何能想到这些?”
晋阳抵触任何人对裴行昭的褒奖之词。
“要你听到或者看到,便是否定我帮你筹谋的所有事,也便是否定你,你自然会意难平。”
付云桥喝了一口酒,“她若不是要对我用激将法,又何须亲笔书写,要你交给我?”
晋阳哑声。
区区小事,也有着弯弯绕,是她不曾深想过的。
付云桥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我们不论做什么,都离不了下作卑鄙的居心,那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在乎了。
如今,只剩下了两招,破釜沉舟,弃车保帅。”
晋阳的眼睛焕发出灼人的光彩,“这话怎么说?”
“原本担心路上耽搁,不能如约前来,而事态又已到最坏的地步,已写了信件给你。”
付云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你看看是否可行,若可行,明日便安排下去。”
在横梁上的韩琳急得挠墙的心都有了。
她不能确定付云桥是提防之心太重,还是真的凑巧提前写好了书信,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没办法看到信件。
而更让她上火的是,晋阳看过之后,便取下宫灯的灯罩,把信件烧了。
“弃车保帅那一招就算了,我断不会用的。”
晋阳态度坚定,“破釜沉舟倒是完全可行,容我斟酌好一应枝节,便安排下去。”
付云桥与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又叮嘱道:“你名下的居处,哪里都不安全了,往下吩咐的时候,一概即时书写,即时交给亲信,不要多言多语,以防隔墙有耳。”
晋阳称是。
付云桥岔开话题,问起近来诸事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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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韩琳回到寿康宫,把天亮前的见闻翔实地复述给裴行昭,末了道:“那厮戒心太重,紧要的都没说过明白话,难不成他也是身怀绝技的,察觉到有人盯梢?”
裴行昭倒是不意外,“做了多少年的贼,自然要比任何人都谨慎,眼下晋阳已自身难保,他又是刚到那里,少不得千防万防。”
又宽慰韩琳,“不用上火,被那种人误打误撞地防住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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