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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郑枚意有所指地看向施久:“你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说王宓可能比薛晴更危险了吧。”
“也就是说,你怀疑王宓很可能就是周莲英,而那些孩子……”
话说到这里,施久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发凉,那些曾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天真烂漫的孩子们,难道在无人所知的岁月里,被谋杀,然后祭炼成了害人的小鬼?
“当然,我最开始也只是怀疑周莲英是一名拐卖孩童的人贩子,但这一点从某种本质上来说就解释不通。
人贩子贩卖孩童是为了谋财,周莲英已经很有钱,她甚至可以移民,为什么还需要那么多的孩童呢?这一点让我极其头疼。
在王宓来警局报案的时候,我见到那张脸,便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后来,到你家调查取证的时候,你的小表外甥说的一句话启发了我。”
“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家小文啊,你可把他害得不轻。”
施久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响,狰狞的模样吓得郑枚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师弟,那个,你冷静点,先听我说下去。
你的小表外甥当时看到我拿着的‘天天’的相片,曾经说过他在街上看到的薛晴带着的孩子并不是那个照片上的孩子,这让我直觉怀疑薛晴并不是个初犯,而是一个职业拐骗幼童的惯犯。
然而,我在局里的档案库中却并未调到薛晴的犯罪记录,也许是灵光一现吧,我想到了老张曾经说过的这起事件,忍不住调出了当年周莲英的个人资料来,这才发现,相片上的周莲英与王宓无比相似,区别仅仅在于,王宓看起来比周莲英要更年轻。”
“周莲英,王宓,薛晴……这一些人这一些事情听起来仿佛毫无头绪,但却有一个共通点……”
“失踪的孩子。”
“没错,失踪的孩子。
王宓来局里报警是在6月15日,她声称薛晴在6月7日带着自己的孩子失踪,那么,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她为什么没有前来报警?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薛晴在这段时间内本来应该是带着孩子去王宓老家探望亲人。
但根据调查,王宓的老家广西省习甸市镇家坪村根本已经没有她的亲人,非但如此……”
“王宓当年还是被村里人赶出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次轮到郑枚惊讶,“这件事如果不是当年村里的老人,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
“我?或许是巧合吧,我怎么知道的无关紧要,我只知道,王宓当年会被赶出来是因为她犯了村里的大忌,在半夜挖了别人孩子的坟想要偷尸体。”
“没错,你知道广西壮族自治区是我国少数民族人口最多的地区,在那一带杂居着包括壮、汉、瑶、苗、侗、么佬、毛南、回、彝等多个民族,中国的少数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其独成一派的传统文化习俗,这其中也包括一种神秘的术,一支神秘的族群——巫族。
王宓在被赶出村前,曾经师从村里的大巫师学习医术,但似乎,很可惜,她没有能够学到治病救人的本事,却反而走上了歪路。
关于这一点,村里的老人并不肯详说,但因为我一早将周莲英和王宓两个人划上了联系,便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指周莲英过去是从事进口泰国商品的生意这件事?”
施久想了想,问,“小孩的尸体,巫术,泰国,当这些词连接起来,降头术?”
“没错,降头术。”
郑枚回答,“虽然这一结论很违背唯物主义原理,但我只能做如是猜想。
但我不明白这一切事情跟薛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薛晴那部分或许还好解释,她是王宓雇佣的人,却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为财背叛了王宓……”
门口传来“哐当”
碗盘砸地的声音,施久和郑枚不约而同地都转过去看。
不知何时,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口的地上,本该盛着丰盛菜肴的餐盘碎了一地,伍卫东站在门口,两眼冒着凶光,嘴唇哆嗦着,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不许说薛晴坏话,你们没资格!”
他说着,抡起拳头,就要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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