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饱喝足,顾浅浅找来几个特别粗壮禁烧的木棍,架在灶坑里。
烧了点水给家里人洗了洗,都上炕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入夜……
月朗星稀,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睡,偶尔传来几道犬吠,从村东头对话到村西头,是最寻常不过的夜晚。
顾家也早已经进入了熟睡。
院门外,几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凑过来,脚步放的很轻,声音也压得很低。
“听说这顾家比前面来的那几家厉害多了,赶着牛车来的,车上不少东西呢,不是说逃荒过来的吗?咋这么有钱?”
“你是不是傻啊,那落户官府不得安置啊,安置不得给点钱啊,要说这家里没个男人,娘们儿管家就是瞎扯淡,不愿意走这几步路,把安置费买牛车,真以为落户进村了,就有人管吃管喝了。”
“啊,那要是这么说,这顾家除了牛也没啥值钱玩意了啊,那么大的家伙,咋整啊?”
“动静小点,把牛赶走了,转手一买那可是好几两银子呢。”
几人蛐蛐咕咕凑到顾家门口,推了推,院门锁着呢。
“老五,你动静小点从院墙跳进去把门打开。”
被喊作老五的男人走到低矮的院墙,动作很轻的往墙上爬。
屋里,早在几个人靠近的时候,顾浅浅就察觉了,一双眸子在黑夜中漆深锐利如鹰隼。
她动作轻缓的穿上衣服下了地,没惊动正在熟睡中的娘三,而是不动声色的将自己拿出来的暖风机收起来。
隔壁,被动的睡不着的小男孩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穿上衣服走出来,站在墙根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没听清楚,但也知道有人到隔壁来了。
他心脏怦怦跳,连忙蹲下捡起一块石头,踩在木垛上顺着院墙瞅了一眼,见有人往墙头爬,他吓坏了,脑子来不及反应,手里的石头直接往隔壁屋里窗户上砸去。
顾浅浅还没出门,就看到自家可怜兮兮的窗户纸被砸了一个窟窿,冷风呼呼往里灌。
顾浅浅:“……”
真是让他们本就寒酸简陋的居住环境雪上加霜啊。
不过却分辨出来了石头的来源,眉梢上挑,略有几分诧异。
她抬步往外走,刚要开前门,一门之隔传来咚的一声,好家伙,砸完窗户砸门了。
这动静明显也惊动了院外的人,那准备爬墙头的人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而隔壁,小男孩也担惊受怕,见顾家人没有反应,正要继续去捡石头,可脚下的木垛一滑,瞬间倒塌。
他直接摔到了地上,没忍住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顾浅浅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
院门外,男人又惊又气,咬牙切齿:“隔壁那个嫌命长的小瘟神,坏老子好事,给顾家扔石头,是他娘的欠收拾了!”
“咋整啊,顾家有人出来了,不行回去吧。”
“回去个屁,一个娘们儿带三个孩子,还在村尾,老子大喊一声都得吓得他们屁都不敢放。”
“你们要去你们去,我是本村的,可不想惹事儿让里正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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