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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开得真美,对吗?谁说庭前芍药妖无格。”
温临摸得赵扶摇浑身快起鸡皮疙瘩,觉得这个人神态语气都怪怪的,虽然至今没有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我……”
她试图跟他对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但看样子应该也是季成峰一伙。
“嘘,别说话。”
温临看她一眼,温和地摇摇头,像是哪家私塾的先生,无奈地对课堂上捣乱的学童没什么威势地数落。
说完拿出一个精致的碗,碗中晶莹的颗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用手指沾了些,作势要往赵扶摇的烙伤上抹,像要给她敷药。
伤口被触到的那一刻,赵扶摇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痛得忍不住呻=吟出声,漫长的折磨,不比烙铁贴上来那一刻轻松!
那些白花花的粒子,分明是盐粒。
温临无动于衷,嘴角笑意变深,不急不缓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看着赵扶摇冷汗涔涔而下,温和又优雅地说:“疼吗?疼痛是好事,能让人保持清醒。
如果感觉不到疼痛,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赵扶摇急促地呼吸着,来不及答话,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腹中轰然炸开,强势地冲入四肢百骸,游走在她的经脉之间。
消元寒露的寒毒、烙铁的火毒被盐粒带来的疼痛所刺激,终于从蠢蠢欲动变成互相厮杀,在她身体内肆意流窜。
作者有话要说:圆润夜:唔,又一个男人出场了~
季成峰、赵天赐:难道我们不是男人?!
圆润夜:好吧,又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出场了。
季成峰、赵天赐:……
不虐小扶摇,哼哼,怎么能虐小扶摇呢,稍微疼一下,为了光明的未来!
36、怪异的男人
“别怕,没事的,世事不过大梦一场,等到人死了,无非万事皆空,白骨如山忘姓氏。”
温临以为赵扶摇受不了伤口上撒盐之苦,淡淡地安慰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拭去她额头上不断滴落的冷汗。
手势轻柔一如安慰哭泣恋人的情郎。
“现在想说了吗?姑娘?”
赵扶摇此时哪里听得进他的言语,根本连对方在做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刺痛,她疯狂地甩着头,四肢挣动,铁锁链发出狂乱的声响。
“痛!
啊啊啊啊,好痛!
小凌子!
小凌子!
小凌子!”
她大概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喊叫,声嘶力竭让人不忍听闻,直到喉咙沙哑仍旧无法停止。
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尽管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甚至有点炎热,却纷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温公子实在是太可怕了,犯了事宁愿当场自尽,千万不能落到他手里。
“小凌子?你要等的人么?听起来倒像个内侍。
天下男儿皆薄幸,还是莫要寄予厚望的好。”
温临叹气,这姑娘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他才刚刚开始,只是把赵扶摇叫醒而已,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
放下盐碗,很快,他意识到赵扶摇不对,自己对每一种刑罚加诸每一种人身上应有的反应全都清清楚楚,盐粒虽痛,却并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季成峰之前还给她用了什么隐秘的刑罚?
想到这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赵扶摇试图乱挥的手腕,五指搭在她腕上细细把脉,没一会儿,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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