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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十五天,我萤火…将会永远属于您,杀生丸殿……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算是完结啦~~~~~
接下来就是番外了
☆、番外杀生丸篇
1.
杀生丸与萤火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九十七岁那年的冬天,那时候的萤火只是只刚出生的小奶狗,蜷缩着身体睡在他母亲的双手上,看起来还没有他的两只手掌合起来得大,因为是刚出生的关系,所以即便侍女们已经替她洗过澡了,她的身上还是带了点淡淡的血腥味,除此之外,由于才被乳母喂过奶,她的嘴边还残留着奶香。
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妖气,年纪尚轻、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反感地皱起了眉,「一只普通的狗?」
「她是你姑母的女儿,你的表妹萤火。
」在向他介绍的同时他的父亲抬起手轻抚着萤火的背脊,让正在睡梦中的她舒服地打了个呼噜,「你知道的,杀生丸,这是你姑父姑母留给萤火的最后保护,为了避免她还在你姑母的腹中时被敌人给发现,所以你可别小瞧了她,未来她说不定会跟你姑母一样、成为我们西国的战士。
」
看着母亲手中的小奶狗,他露出不以为然的模样,毕竟他觉得将一只刚出生、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变成人形的小奶狗与他那强大到足以在西国的历史上留名的姑母相提并论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
他没注意到他的父母亲在他用着审视的目光盯着那只小奶狗时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微笑后,但他听见了他的母亲在做完那些小动作后所说的话语:「杀生丸,你也知道的,我和你父亲平时都有许多事务要忙,所以白天萤火就交给你负责了。
」
「您在说笑吗?」即便想对自家母亲表现出与面对父亲时同等的敬意,但由于从小开始就被她戏耍过了好几回,所以除了使用敬语之外,他完全无法让自己的语气也变得尊敬起来,「您要我去照顾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新生儿?您是觉得她现在还不够脆弱么?」
「当然,照顾她的主要工作会交给乳母和侍女,」说话的人从他的母亲变成了父亲,「但是总要有人时不时地去查看萤火的状况,这是我们身为亲人的责任,也是身为兄长的你的责任,杀生丸。
」
由于说那些话是他最为崇敬仰慕的父亲,所以沉默地挣扎了好一会后,他才朝他父亲微微低下了头,「是的,父亲大人。
」
几乎是他的话语落下的同一刻,他母亲便笑咪咪地将她手中的萤火捧到他的面前,「既然这样,杀生丸你这个做哥哥的就试着抱抱看我们的小萤火吧。
」
对着母亲那张调侃的笑脸,他下意识想要拒绝,只是想起刚才答应父亲会担起照顾萤火的责任,而且父亲现在还在一旁看着,所以他只能忍住不满伸手将萤火给接到自己手上。
即便他已经活了九十七年了,但他的人类形态却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模样,而对这样的他来说,他无法像母亲一样直接用双手捧着萤火而不让她掉落,所以只能将她抱在怀里,出乎他的意料,尽管因为接触的气味突然改变而让本来还熟睡着的她瞬间醒了过来,只不过她并没有哭闹或是嚎叫,只是用头往他的怀里磨蹭了下,又用着她那还没有长出牙齿的嘴轻咬了下他的手指,随后调整了个位置便再度进入了梦乡。
她的那一咬,或者该说是牙龈的磨蹭,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愣了好一会,等他回过神来后,他便低头直直看向怀中那只睡得正熟的白色小奶狗,刚才被她咬过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摩娑着她那微微一开一阖的小嘴,连他父母亲正在一旁对着他的反应相视偷笑也没察觉。
2.
从那天答应过自家父亲之后,每一天早晨、练剑过后、用完午餐、完成父亲指定阅读的书籍过后他都会到萤火所在的院落,查看她的状况,即便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在睡觉,要不就是在喝奶。
由于萤火是个早产儿,而她待在她母亲体内的那七个月里有几乎一半的时间是仅仅靠着她父母亲留下的妖力存活生长,所以刚出生的时候她显得十分娇小,而在乳母和西国的大夫的看照下,她每天看起来都长大了一些,而观察她这样的些微变化对于每天的重心只有练剑与书籍的他来说算是件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过了半个多月,萤火已经可以凭着自己的脚站起来、不利索地走个几步了,而在她不知从哪里学会了朝他摇尾巴、绕着他的腿打转、用头磨蹭着他的脚踝后,他便不自觉地延长了每次去看她时所待着的时间,有时甚至还干脆留在她的院落、变回犬妖的型态陪她午睡,连晚上他的父母回到内殿、到萤火的院落来看她时,他也经常忽略他们那调侃的目光在一旁陪同。
随着他陪伴着她的时间越来越长,比起他的母亲和她的乳母,她更加喜欢亲近他,更加喜欢跟他撒娇,但也更加不喜欢跟他分开,每次当他离开她的房间时,她便会用她那才刚长出的牙咬住他的裤管,发出像是哭泣的呜呜声,并且在乳母试图将她拉开时大力挣扎。
即便她的牙并不能真正咬住什么,她的挣扎对乳母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处理的问题,但她的呜咽声让他感到心烦,就算他远离了那个院落那道声音还是回响在他的耳边,所以在问过大夫后,他便直接带着她到他的院落,在他看书的时候由着她窝在自己脚上打盹或是围在自己脚边咬着鞠球玩,在他待在庭院里练剑时让她待在房间里看着,在他用午餐时夹着自己盘中的肉逗着她,虽然在她试图咬下他夹着的肉片时都会被一旁看着的乳母给制止了。
他知道他和萤火这样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外几乎形影不离的情况已经引起了议论,他父亲会时不时在晚上与他聚在内殿说话时称赞他是个好兄长,他母亲总是一边笑一边调侃他已经将萤火乳母的工作都抢了,而本来看见他都战战兢兢的侍女和杂役在他带着萤火时脸部表情都会放松一些,甚至还胆敢在他的身后说些类似他变得平易近人的话语……只是当他从他们的闲言碎语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打算重新恢复先前萤火还没有出生前的生活时,萤火却已经熟记了他的气味、熟记了到他院落的路,所以就算他没去她的院落,她还是会趁着乳母和侍女不注意时自行找过来。
在她第五次甩开乳母自行出现在他的院落、端正地坐在长廊看着他练剑后,他便放弃了想要将她排出自己的生活的想法,因为在他的想法里,与其让她跟着那些连个刚满一岁没多久的孩子都看照不了的乳母和侍女,倒不如让她跟着他比较安全。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他收起了手上的剑,然后脱下皮靴回到房间里,而在他的脚一踏上木质地板的同一刻,萤火便马上起身蹬着四条小腿凑到他的脚边,用头磨蹭着他的脚踝。
他不讨厌她的亲近,但他还是抓住她的后颈将她提起、让她跟自己平视,并且用着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道:「下次过来记得将妳的乳母和侍女过来,要不然就别过来了,听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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