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抱起贴着腿边撒娇打滚的小狐狸,挠了挠它的下巴,摇了下头:“我自个倒是没伤,只是……”
我指了指脑袋,绕了圈道:“恐怕那个魔君苏辞伤了脑子,平空编造出我与他的一段风流情史来。
都说魔族的思维很奇特,没想到竟能奇特到如斯地步。”
“唉。”
最后我下了结案呈词:“都说变态的性格皆有童年阴影,以我的经验来看,苏辞他定是童年太缺爱了。”
……
前前后后一番折腾,我终于在十万八千里之外找回了了来这里的目的。
脚尖将口水拖了一尺、还竭力嗅过来的小妖挑到一边,察觉它尚有不甘奋起时加重力道又碾了一碾,终令它入土为安。
阿弥陀佛,山主慈悲,西方世界何其美妙,我一点都不介意提前送你去一遭。
小狐狸蹲在我手臂上往下瞅了眼,抽搐了下,尾巴软软地搭在额前,约是目不忍视。
“你还是想问你师弟行踪?”
白龙仿若能看清我心中所想,率先开了口,这口还开得十分精准。
岑鹤呐,师姐我对不住你啊,倘若因我延误了拯救你的时机,导致你半身不遂或精神失常,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这样吧,孝义山中貌美的姑娘小伙任你挑,假使你爱好忘年恋我就把临渊送给你。
对了,到时再让施千里替你写篇传奇话本,名字就叫《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师弟》,纪念你与仙族英勇斗争、身残志坚的一生如何?
“明人不说暗话,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只要你告诉我岑鹤的行踪。”
我顿了下,道:“也不是任何要求都可以的,你千万不要觊觎山主我的肉体。”
我的本意是不会让它吃掉自己,来个什么滋阴补阳;可是话说出口时,却无端地暧昧横生起来,好像我很愿意去给他滋阴补阳。
“……”
也不知是眼生错觉还是朝霞投下的光彩,小白龙银亮的身子上一寸寸地染起了淡淡的粉色,看着娇嫩可人。
从会识字的那刻,哦不,从不识字要识字的那刻起,我就明白自己在语言文学上天资有些微的欠缺。
可偏偏自己还是个文学爱好者,这样直接导致了我换教书先生的频率比月事来的频率还高点。
直到遇到了游学诸国的一位名士,也就是我最后一位教书先生。
他说文章写得词不达意没关系,字写得如鬼画符也没关系,语言和文字不过是表达人心的一种手段,人心端得整齐就好了。
可我道,那阿姐年末考察我功课怎么办?
他眨一眨眼道:“作弊。”
有着这么一位不靠谱的先生,如今我能看懂三字经、话能说得连贯,我都很庆幸。
被我偶尔跳脱的言语噎倒的小白龙终还是缓过气来,尾巴一扫,将刚从土里爬出正欲向我的小妖丢到了水里。
他转过头来,幽幽的瞳仁折出一丝冷光:“如果,我说他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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