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到底是出身王家,就算再愚钝,但也亲眼看见了许多为了权位不得以而为之之事。
东国史上曾有位不受宠的公子,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妻子即便在他流放时也随行左右。
北疆的寒沙、南蛮的酷热、汜水的险恶,二人皆相互扶持而过。
老皇帝驾崩前,几个儿子为了王位死的死、傻的傻,这才想起了这个少年时就聪慧孝顺的小儿子,召了回来。
召回不久,在公子登基前,他的的妻子因病去世了。
其实东皇室的子孙们都知道,这个国夫人是被公子一剑刺死的。
老皇帝对自己的儿子说,只有他自己亲手抹杀了他唯一的软肋才配成为他的儿子,成为这世间的王者。
这个故事在我与阿姐幼年时就耳濡目染,一遍又一遍。”
我将脸埋入软而暖的绒毛里:“从小时候到现在我都在想,国夫人即然是公子的软肋,那么亲手折断肋骨时他就不痛么?话本里情之一事自古多令痴男怨女心驰神往,动辄就要生死相许。
可对于一个很有想法并正在将这个想法付诸实现的人来说,它实在没有多大必要了。
有也不过锦上添花,纯属浪费资源。”
我从没如此正经地说着看似很不正经的话:“你想我这把老骨头历经坎坷,好不容易熬到现在。
你说若是再被抛弃一会折一折,最后还被丢了喂狗,就未免太伤情了。”
相对无言半晌,如夜懒笑着摇了摇头:“是我错了,夫人和我家那株桃花看起来都是迟钝迷糊,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姑娘。
夫人……”
他沉吟片刻方道:“是个明白人。”
生平第一次得到这样高的评价让我颇为飘飘然,也就不在乎前半句那啥了。
飘然了一会儿,我被他用扇子给捅了一捅,他道:“夫人可开心了?”
我嗯了声:“一般开心吧。”
“……那夫人可否看在我顶着莫大风险安慰失意妇女的份上赏赐些归墟灵沙给我?”
他握着扇子笑容渐变得有些牵强。
我“咦”
了声:“安慰失意妇女还有风险?勾引失意妇女才有吧。”
他苦笑道:“不是差不多么?”
柴堆被强风刮的四分五裂,岑鹤绿油油着脸立在三步远外,周身气场很恐怖。
我刚道了句:“江湖再见。”
就天旋地转地被“捉奸”
而来的岑鹤夹在了胳膊下面,早上吃的黄鱼揣在腹里,上上下下得让我感觉和只破布袋似的,还伴随着妊娠症状的呕吐感。
从我与他相识至今,我发现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他一生气就喜欢把我往水里扔。
这次他也把我扔进了水里,可没有再跳下来,只冷冷冰冰地立在池边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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