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大帝又只有进气没出气:“这个……自然……啊哈,啊哈哈……呃……”
低着头在一旁不知如何说下去。
阳宸大喇喇说这什么意思,撑着榕木随手一搭他的肩,却扑了个空。
飞天大帝游魂一样在月祁背后出现:“月神……请移步,有件事情……这个……”
月祁点点头,随他一道步出殿外,走到窗前。
阳宸很有自觉地在放置胎元的大厅里等。
月祁不放心,回头嘱咐他不要乱动,阳宸拍拍屁股,在满地榕树条上拣了处坐坐,专心致志撑着下巴看自家的蛋,越看越喜欢,偷偷把它抱过来在手里颠了颠,然后搂进怀里把玩了一阵,又依依不舍地放回去。
飞天大帝与月祁所说的事,正是阳修告诉他的那一桩。
月祁细细听着,发现没有什么大的出入:有不知何物潜入东宫,以吸食胎元甚至胎元的双亲修炼,手段令人发指。
月祁谨慎道:“我也听到了风声。
只是实在是不能再等了,月宫中一日没有世子,一日人心不稳;在下也希望留下血脉,享受天伦之乐。”
飞天大帝安慰他不用紧张:“这里……是东宫的中心,守卫森严……又是破军王亲自下的结界,应当是没有意外的,嗯……出事的,都是其他地方,比较外围的厅堂中……其实,都是朕不好……朕心里都明白的……呵呵,呵呵呵……朕连几颗蛋都看不住……”
说着垂下脑袋。
月祁反过来还要安慰他,道若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月宫义不容辞。
这时候,不远处的大厅里突然传来哎呀一声,然后就是一番沉闷的声响,月祁和天帝都是大吃一惊,连连赶回去,却见阳宸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厅中央,脚边一滩黄水,依稀有胎儿的毛发肢体,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
枝条上发光发亮的胎元显而易见少了一个。
“你……你……”
月祁指着他,这回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天帝替他说了:“阳宸……你竟……你竟打碎了别家的蛋!”
阳宸连连摇头:“不是我!
我没有!”
他紧盯着月祁,慌张地上前一步,“月祁,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信我!”
月祁恼他:“恐怕此事不是我信你就能了解的了的——陛下,这是谁家的胎元?”
飞天大帝道所言极是:“阳宸……这胎元离孕化只剩下三十天,又是星宫的长子,他十分疼爱……此间就你一人,无论如何,你也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好给星宫一个交代……否则拖累破军王不说,还会拖累月宫星宫起龌龊……”
说着突然诶了一声,看着底下融成一滩的黄水,“怎么会……!
是他!”
月祁心下大寒:“陛下是说……那个东西?”
飞天大帝蹲下身摸了一把,沾在手套上磋磨一把:“如果只是破坏了结界……不至于形神俱散,形神俱散是……是源魂被吸食干净的结果……”
月祁震惊地望着阳宸,阳宸在此刻倒镇定非常,只皱眉:“不是我。
我若做得出这等事,何苦还……”
这次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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