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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管人来人往,淡淡一笑,“因为美国老太太她有危机感。
她的家庭不稳定或者压根没有,就会觉得自己韶华已逝,不粉饰粉饰,就没用了。
你给她让座她还要跟你急。
中国老太太就不一样,她抚养她的儿子,抚养她儿子的儿子,她要为一大家子买菜购物,回去还要噼里啪啦烧,她在一个家中握有牢牢的母权,该吃什么该穿什么全她做主,她自觉她不在了这家就塌了!
她推着购物车才不管眼屎有没有擦干净,才不管穿得体不体面,她才不管你怎么看,她走在异国他乡的路上,那就像个真正的王!
明白?!
真正的王!”
说
完拍拍屁股就走,留下背后一众伏地跪拜,果逼真命天子啊,不是我等深陷肉体主义暴君挟持下的奴隶可以比拟……
当天晚上耶鲁男就拉着他家那个来赔罪了,四个人一吃饭,段榕这才知道居然有这种事,整餐饭阴着张脸很吓人的。
顾东林还以为他生气了,回家后还打算道个歉,结果段榕一进家门就摔了手套,阴阴惨惨表示此仇不报非君子,然后按着他的肩膀痛心疾首道,居然敢指着鼻子骂我老婆是二、等、品!
二、等、品!
欺人太甚!
他次品!
他全家都次品!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大松货么!
说着两个人都是一愣。
顾东林本来看他那么来劲,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很是心旌动荡,都想把菊花摘给他了,这时候淡淡道人家说你媳妇儿不体面,你背地里摔手套有个屁用啊,有本事甩他脸上去呀!
赶紧去找耶鲁男决斗,赶紧决斗!
死一个再说!
段榕痛心疾首赶紧认错并且搬出家庭宪法:“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说过一笔勾销的。”
“你不是跟谁睡过都记不清了么?这会儿倒是连尺度都记得清楚哦!”
顾哲顿了顿,一扯领带,“一笔勾销那是一笔勾销……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么点小事发火的么?别臭美了,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无缘无故发的火!
老子只是借题发挥……你怎样!
你奈我何?”
段榕心底闷笑说真是无可奈何,脸上依旧痛心疾首诚恳认错:“宝贝,我只是在摸到你床上之前……之前……迷了路!”
顾东林一咀嚼,不得了,这话够屌,智商见涨,特允他去沙发上过夜——原本要塞他在厕所里过了,第二天起来,床头已经给他备着深色西装配纯白皮草。
顾东林向来他给什么穿什么,冷了才背自己的大羽绒服——这种段榕看到就要戳瞎双眼的大杀器。
有皮草穿,诶,那很高兴的,暖和。
结果一下课,就被学校动物保护协会的学生找上门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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