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看?二皇子又不是白痴,立马明白往上不是看房梁,而是指父皇,“你究竟做了什么?”
“老臣什么都没做,”
顾警言退后一步施礼道:“老臣读圣人书,只知道侍奉君上,为君分忧。”
二皇子脸色变了变,他听出了顾警言的言下之意,如今父皇未册立太子,按照皇室礼仪,他这个嫡子妥妥登上大位。
可皇上还活着,究竟立谁为太子,全凭他金口玉言,可如果他突然驾崩了呢?到那个时候,文臣拥立二皇子可是名正言顺之事,就算大皇子再不甘心,也没有挽救的机会。
“嗯,顾先生说得对,”
二皇子终于想明白,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心知肚明便是,不必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他一时轻松许多,“听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兄提出的弃地保城之策可行吗?”
顾警言想了想,“依老夫所知,这计策以退为进,倒也算良策,只是弃地嘛……”
文人都坚持着风骨,可风骨究竟是什么呢?大抵是不纳贡、不赔款、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弃地这种事,历史上可是昏君所为,他们做臣子的岂能容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而弃地一事传扬开来,甭管为什么弃地,天下子民都不会原谅这种丧权辱国的行为,此事必会被后人写进史书,遭人唾骂并遗臭万年。
文人爱惜羽毛,更重名声,怎么肯背这么一口黑锅,故而此事万万不行。
二皇子了然,“明天早朝,还望先生与群臣周旋,务必压下此策。”
二皇子的目的倒不是顾及什么名声,他只想借机打压大皇子,以防皇兄东山再起,之前好不容易才把他弄残的,可不能功亏一篑。
“老臣遵旨。”
看顾警言这般模样,二皇子很是受用,“先生勿要多礼,大事得成之后,你我共享富贵。”
大饼人人会画,只是二皇子的饼画得格外香,顾警言骨子或许是个商人,这一笔事关家族性命的投资,已经到了退无可退,也不允许退的境地。
不多时,二皇子悄悄从顾府后门离开,不远处一个小商贩抬起头来,赫然正是江明保,他不禁咧嘴一笑,这次二殿下有有创意了,竟扮成了货郎,算算本月已三次来顾府,频次也不算少了。
朱雀大街,恒丰楼。
张敏没喝上鸽子汤还有些遗憾,于是问剑月,“要不咱们打烊了去瞧瞧刀容怎么样?”
“小姐,我看你是馋了吧。”
“剑月,给你家小姐留点面子嘛,”
张敏被点破了心思,也不尴尬,“我就想看看她的生意做得怎么样,有没有地痞流氓啥的骚扰她。”
剑月隐秘地翻了个白眼,就王直在朱雀大街来回巡视的力度,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找刀容的麻烦。
“行吧,婢子也正好馋红薯粉了,几天没吃还怪想的。”
如今张家庄的红薯粉除了留着当储备粮的,其它的都卖给了刀容,张敏原本还想着刀容的生意不会太好,毕竟酸不拉叽的谁吃啊,惹急了不掀摊子都算好的。
可她到了店铺一看,才现排队的人还真不少,张敏都震惊了,现在京城人的口味都这么刁吗?那醋放得几乎就是致死量啊,不嫌酸吗?
于是她带着问题,友好地采访了几名排队的食客。
大妈笑道:“她那醋香得很,非常得劲,开胃!”
另有脚夫在一旁反问,“姑娘想是不喜欢吃面食吧?”
张敏比较喜欢吃大白米饭,再搭配着各式菜肴下肚,于是诚恳地摇了摇头。
“那难怪了,”
脚夫揉了揉肚子,“咱一辈子干苦力,为了上工方便,平日都是吃死面饼子,不配着醋根本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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